王芬未在毋极久留,第二日便启程离去了。其对羊安最后破财消灾的做法也未发表意见。</p>
这也难怪,真定属常山国,毋极属中山国,两地皆在王芬监区。他自然不希望看到战火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蔓延。再说了,即便他对黑山深恶痛绝,除非有朝廷支持,否则他还真奈何不得对方。如今羊安大事化小,倒也算合了他心意。</p>
更何况他此刻的心思全在废立之上,根本无暇多想其他。</p>
张纯也走了,不过相比王芬的心事重重,他倒是显得心情不错。王芬最终还是答应入伙,如此一来,他在中山的行动便可完全放在明面上了。</p>
然而消灭宦官,废立天子,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法,其志可远不止于此。在张举、张纯兄弟二人看来,这天下既可姓刘,亦可姓张。</p>
不过俗话说的好,纸包不住火,这世上便没有不透风的墙。任凭你行事再过谨慎,也终有百密一疏的地方。这不,有人便抓住了两位张姓兄弟的马脚。</p>
话说张纯离开没多久,陈儁便寻到了羊安,和他同来的还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p>
羊安见那少年风尘仆仆的模样,晓得定是自个儿派出去的探子来了消息。县衙里人多口杂,于是便引二人进了堂后自个儿的屋子。</p>
“坐吧!”</p>
陈儁自然不跟羊安客气,寻了个空处便就地入座。那青年却拘谨的敲向陈儁。</p>
“阿郎让你坐,你便坐就是,看某作何?”</p>
羊安只道那青年第一次见到自己,局促之下向上司求助也是理所应当。却不晓得对方是平阳老乡,也非头次见到羊安,只不过彼此身份悬殊,羊安从没注意对方罢了。</p>
“说罢,可是北边来了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