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牡丹枯萎……蝗儿飞，蝗儿飞，你在祸害谁。”</p>
戴上羃篱（mìlí，遮掩大半身的特殊纱帽）、尉（手套）的柯斜，带着人维持流民上京城的秩序，领庄户、中男女、娃儿扑灭飞落的蝗虫，累成了狗，坐路边休息时，随口乱哼。</p>
好好的歌，让他唱得乱七八糟的，歌词也改得面目全非。</p>
蝗太多了，水桶都装不完。</p>
柯斜笨手笨脚地拧了几个蝗虫的脑袋，扒拉开内脏，在水里随意晃了一下，拿竹签一穿，歪了。</p>
除了累，还与带尉影响活动有关，虽说往日吃食多半是柯南梦弄的，柯斜也不是没帮忙过。</p>
“少府少府，你教我们唱这歌，我们给你穿蝗虫。”</p>
这歌本来童声部分就占比很大，柯斜索性只取了童声部分，一字一句地教他们。</p>
娃儿学唱歌，有学得极快，也有荒腔走板、没有一个字在调上的。</p>
幸好柯斜只是教他们随意唱着取乐，并不在乎音准如何，自然也不会生气，只是随着娃儿们放肆的笑。</p>
笑声让活得沉重的庄户们隐隐感受到了一丝希望。</p>
一串串蝗虫在火堆边翻着，不时有香味飘荡。</p>
不吹不黑，柯某人的烧烤手艺，还比不上这些时常搞点小食（零食）的娃儿。</p>
笑闹归笑闹，娃儿们烤的蝗虫香喷喷，没有一串是糊的。</p>
柯斜从身边掏出新丰市买来的佐料包。</p>
考虑到有娃儿的缘故，佐料的麻辣程度已经大幅降低。</p>
佐料轻轻抖在蝗虫身上，有馋嘴的娃儿立刻流下了口水，却还是耐心等柯斜先品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