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雷场埋设的地雷密度并不大,毕竟鬼子的资源是出了名的贫瘠。
可尽管如此,二排的战士依旧伤亡了十几人。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对面的伪军眼里,尽管相隔几百米,他们依旧被二排迎面而来的气势吓住了。
伪军中不是没人想开枪向他们的太君邀功,可只有真正见识过漠视自己生命的人,才会体会到这种人的强大。
对别人狠,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对自己都这么狠,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其实鬼子在这个据点设置的火力并不弱,仅仅十几个人的分队,就有一挺重机枪与一挺轻机枪,还有两个掷弹筒兵协助。
真要是让鬼子的火力施展开来,二排即使能突破雷场,付出的伤亡也将十分巨大。
可惜围在一起吃饭的鬼子,没有任何预兆就被大部分炸死在了空地上。
而伪军们并没有任何动作,连示警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二排突破了雷场。
……
铁牛跟眼镜在最后的关头也冲了上去,但是不知道为何,似乎他俩的运气格外得好,一颗雷也没踩到。
而他俩身后则是十几个炸断了腿惨叫的伤兵。
趟雷的时候,他们一往无前,但是受伤之后,他们依旧会疼得哭爹喊娘。
铁牛红着眼睛吼道“快救人!”
眼镜就在铁牛的身后,他接过话“警卫班发信号弹通知后续部队。”
鬼子虽然被炮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巨大,但是依旧有零星的枪声响起。
眼镜与铁牛挺着刺刀就率先冲向了有枪声的地方,前面十几个伪军直愣愣看着他俩,被两人直接选择了无视。
不到两百米的冲刺,时间很短,几十秒的时间,他们就冲到了开枪的鬼子身前。
那是一个稚嫩的面孔,看样子是个还没成年的少年。
少年额头流着血,肩膀处还嵌着一块弹片,正在费力地拉动枪栓,准备再次射击。
铁牛与眼镜并没有丝毫怜悯,两柄刺刀轻易刺穿了对方的胸口与肚子。
两人毫不停留,继续冲锋。
一个被炸断了腿的鬼子,正奋力朝着那挺被炸歪倒在旁的机枪爬去。
而另一个被炸瞎的鬼子,则胡乱挥舞着指挥刀,在哇哇乱叫着什么。
铁牛几步冲到断腿的鬼子身后,狠狠捅向了对方的后心,使劲一搅,再踹开对方,让刺刀顺利拔出。
而眼镜则直接拉动枪栓,一枪击中了那个挥舞着指挥刀的鬼子的胸口,在对方左手捂着胸口的时候,又一刺刀捅进了对方的肚子。
一旁有三个鬼子似乎已经被炸死,眼镜为了保险,挨个给三个鬼子的胸口捅了几刀,这才确定这三个鬼子已经死了。
两人就像是两个屠夫,对着要宰杀的猪崽挨个挥舞刺刀。
直到确认所有鬼子都被补完刀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那十几个伪军已经停止了挥舞白手帕,动作仿佛凝固了一般。
看着两个浑身被喷溅的鲜血快要完全染红的两人,想靠近,却又怕两人顺道把他们也解决了,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前。
二排的战士正在抢救伤员,第一个趟雷的木头早已经咽了气,他浑身被地雷炸了四五处,一颗地雷的钢珠正好打断了他的颈动脉。
剩下的伤员,大部分都是小腿被炸伤,有些甚至有痊愈的希望。
一时间没人搭理那些伪军,这让伪军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