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霖果然没有现身。</p>
晚上十点半,艾达否双手叉腰凝视了一会儿易天霖的书桌,然后转身,又三下两下地爬上卢赫的床,拿起床板上满是灰尘的一本本旧书,往对面易天霖的床位仍。</p>
满房间飞散的煤球精呛得卢赫直咳嗽。他捂着口鼻,躲在床下,仰头盯着半空中飞过的一本又一本破破烂烂的书籍,却没盯出个所以然。</p>
因为那些发黄的发黑的牛皮纸上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甚至有一些还是手抄本。</p>
“这都是些什么啊?”卢赫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一页黑黢黢的纸,纸上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象形文字。</p>
艾达否清空了床板,拍了拍手上的灰,跳下床把纸从卢赫手中夺走,一把拍在易天霖的书桌上,“这是天机!”</p>
卢赫被弄得一头雾水,但也不好多问。连忙收拾好床铺后,便休息了。</p>
清晨5点半,天还未全亮,卢赫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翻了个身,扒着床栏看到地上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p>
只见那人双手捧着一个大大的龟壳,上下摇晃着。摇了一会儿,一根竹签从中掉落。</p>
那人弯腰捡起竹签,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双手合十,把竹签夹在两掌中间,抵着额头念念有词,“离多主晴,坎多主雨。三离四坎,定有阵雨。”</p>
念毕,他把龟壳揣进怀里,猛地抬头,迎上了卢赫的目光。</p>
他和卢赫对视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印堂发黑,必有凶兆。”</p>
早8点,天终于大亮了。</p>
艾达否艰难地从床上滑到地上,按掉书桌上已经响了半个小时的死亡闹铃,然后径直走到易天霖床边,把床摇得吱吱响。</p>
“上工了,上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