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个小时之后。</p>
一大清早，卢赫哼着没调的歌来到电脑屏幕跟前，浏览了一下训练日志，轻轻拍了两下显示器的头，宠溺地说了声：</p>
“乖。”</p>
他的小人工智障，在搭载了TPU的平台上，安然地迭代了一万多轮，验证集里的准确率依然在缓缓提高，对此他很是满意。</p>
虽然不知道还要训练多久，但他丝毫不感到无聊，因为他还有其它事情要做。</p>
经过复杂的流程，他来到了熟悉的动物房里，把一个单间鼠笼从置物架上提了下来。</p>
带着普通的薄手套，他安心地把笼子里那只皮毛柔顺、圆滚滚的大老鼠掏出。</p>
这是第198号“鼠爵”。</p>
虽说都是出自同一个变态之手，编号也临近，鼠爵和鼠爷却大不相同。</p>
如果把鼠爷形容为一个健壮有力脾气暴躁的武士，那么鼠爵就像是一个体态憨厚，但风度优雅的绅士。</p>
它从不咬人、从不打架，甚至从不啃笼子。每天吃饱之后，便会瞪着好奇的大眼珠四处张望。偶尔拿着饲料逗它，它也不恼，而是在执行指令之后，才轻轻地衔过，不急不徐地吃下。</p>
卢赫照例捏着一小块饲料，悬在鼠爵的头顶上画了一个圈。鼠爵立刻就领会到了意思，站起身，撅着圆润的肚子，也跟着转了一个。之后，心满意足地接过饲料，细细地啃着。</p>
这时，趁着饲料转移了鼠爵的注意力，他便会拿过针管，快速从它的尾静脉上抽出半毫升的血。</p>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套流程没什么必要。他相信，即便没有食物，鼠爵也不会反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