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替简初擦拭着伤口的鲜血,一条差不多有小拇指长的裂痕露出,鲜血止都止不住。
简父简母也是瞧见这一幕愣住了。
简父仍杯子那只手停顿在半空许久都没有放下,脸上的表情微僵,声音也是极其的生硬:“你.......太过分了。”
简初冷笑一声,随手轻轻避开简舒雅替她擦血的手,然后朝前靠近简父一步,简母立刻上前搀扶着简父一脸的防备。
简初脸上的笑意更深,眼底尽是冷漠:“我过分就不会站在这儿挨打了,我要过分您觉得简氏如今还能接受融资加入这个项目吗?我要过分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吗?”
简初一个接着一个问题的质问,让简父哑口无言许久都说不出话。
简初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简家别墅了。
她脸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大概不是很深,所以血量不算多,但在她白净的脸蛋上还是会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简舒雅也是连忙追出来,她把手里的纸巾递给简初,不过简初并没有接,她便立刻上前轻轻替她擦拭着。
简舒雅说:“是爸爸的错,是他过分了,你不肯自然有你的道理,我站在你这边。”
简初睫毛轻颤,眼底溢着意外,但并未说什么。
简舒雅又道:“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脸上的伤要好好消毒,不然会留疤的。”
“不用,我自己去。简初拿过她手里的纸巾,然后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上车了。
简舒雅一脸担忧:“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代爸爸跟你道个歉,对不起!”
简初双手一只手用纸巾捂着伤口,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眼神冷淡如冰道:“这件事跟你无关,你不需要代替任何人道歉。”
虽然简父是长辈,给了她一条生命,但即便如此也不该这样对她。
简初心里充满了怨气,简父简母对她的行为举止不如一个陌生人,本来这样子也无所谓,但对她动手,伤了她,这是她不能原谅的。
即便是父母那又如何?
总不能做什么都打着父母或者长辈的旗子为所欲为的伤害吧?
简初冷着脸,全程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其实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因为不是很疼,血流的也不算特别多,但在脸上这样的地方,就跟简舒雅说的一样,可别留下疤了。
到达医院,医生给她消毒,上药,然后又用纱布做了简单的包扎。
医生嘱咐:“还好伤口不深,但结痂之后会不会留疤现在还不好说,最近要注意点饮食偏清淡。”
简初点点头,然后从处理室出来。
她刚走出门口,就直接被拉扯进一个冰冷的怀抱里,她整个人怔怔地愣了下,直到传入鼻尖的那股熟悉的气息让她这才意识到是谁来了?
她没有动,只是皱着眉有些意外,他怎么会来?
短暂的拥抱后,他这才松开简初。
一张英俊的面容紧拧着眉,深邃的瞳眸也是猛然紧缩,眼底溢着心疼的神色,嗓音又低又沉:“疼吗?”
他虽然没再继续抱她,但双手却还搭在她的肩上,这使两人的距离也十分的近,让简初有些不太自在的摇着头。
她低低的道:“不疼。”
是真不疼。
但戚柏言却认为她只是嘴硬不肯说实话,眼底的心疼就更深了,温淡的俊脸闪过一丝紧绷,最终也只是再次带着简初重复问了一遍医生确定没事后才牵着她的手离开医院。
两人走到停车场,因为都是各自开了车过来。
他沉默着把简初送到她的身旁,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气氛很安静,安静到让简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简初轻抿着唇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抬头看着他:“我没事,只是一点儿小伤而已,你......也赶紧回去吧!”
戚柏言特地来一趟,他的反应以及眼神都让她清晰感觉到他的担忧,尤其是那双包含着很多情绪的眼神让简初有些不懂如何面对他?
所以她对戚柏言的态度也有些拿捏不住到底该怎样才合适?
她的话说完,他也只是低哑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