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刚看她不太舒服,伸手想扶住她,“音音,你没事吧?”
池音音摇摇头。
她是没事。
是她曾经爱过,至今还爱着她的人,病了,还病得这么重!
郑刚不能放心,赶紧把人送回了荔湾,交给王嬢嬢和李叔。
随后,给顾西程打电话,说了这事。
特意强调,“音音没见谢凌云,就是看了病历。”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西程若有所思,谢凌云……抑郁症么?
是夜。
顾西程回到荔湾,池音音已经睡了。
他在床边坐着,静静的看着她——眼睛还有点红肿,可见是哭的狠了。
他的妻子,为了别的男人哭。
“算了。”
顾西程喃喃,自我开导。
“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只有这一次哦。”
…
累了一天,唐名可回到家里,刚进门,就听见母亲歇斯底里的喊声。
“说话啊!池伯年,你哑巴了啊?”
前两天,池伯年已经出院了。
因为没有肝源,他目前只能阶段住院,保守治疗。
“你要我解释什么?”
池伯年颇有些不耐烦,“我已经说过了,我清清白白!”
“哈?清白?”
唐笑微大笑,冷飕飕的。
“你还有脸跟我说你清白?池伯年,你欺人太甚……”
说着,唐名可进来了。
“爸,妈,你们又怎么了?”
父母最近经常吵架,而且都是各种小事,唐名可不胜其烦。
“名可!”
唐笑微赶紧拉住女儿,指着丈夫。
“你来的正好,你可要帮妈啊!你爸他,他……在外面有女人了!呜呜……”
说着,哭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池伯年烦躁的反驳,“没有的事!”
“你还不承认?”
唐笑微一甩胳膊,直逼到他脸上。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偷偷买来,又偷偷放在储藏室的那些东西,是给谁的!”
“……”池伯年愣住。
一看他这反应,唐笑微哭的更厉害了。
抬手朝着池伯年就是一顿捶打,“解释啊,解释啊!你怎么不解释了?”
池伯年眉头深锁,因为身体不好,脸色越发难看。
“妈!”
唐名可怕出事,慌忙拉开母亲。
“别打了,爸才刚出院,身体虚着呢。”
“我顾着他,那他呢?”
唐笑微停了手,嘴上却不依不饶,冷笑,“哼!我看他啊,且死不了呢!哪个快死的人,还能风流快活啊!”
“你!”
“妈!你少说两句!”
这话太难听,简直就是在咒池伯年。
唐名可头疼的直皱眉,去看父亲,“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太相信,父亲都这个年纪了,身体又是这个样子,还能出去乱搞?
“什么事没有。”池伯年摇摇头,“别听你妈胡说!”
“我乱说?”唐笑微顿时跳了起来,“好,你给我等着!”
说着,人往后门方向去了。
没一会儿,又噔噔噔的跑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堆盒子袋子,直接往地上一扔。
动作非常粗暴。
池伯年皱着眉,看不惯,“你这是干什么?都摔坏了!”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惹的唐笑微怒不可遏。
“你说什么?摔坏了?哼!我不但要摔,我还要踩呢!”
随即抬脚上去,就是又踩又踢。
“你,你!不可理喻!简直是泼妇!”
“池伯年,你敢骂我?这日子没法过了!说!那个狐狸精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