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脸色骤变，几乎失态，“他真的这样说？”
令她震惊的不是小太子说出这番话，而是说出这番话的人竟然真的是慈心。
慈心在小世界犯下诸多罪孽，她身边受过伤害的人，都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如果慈心真的是轩辕君泽，那么这些年来发生的种种就有得解释了。
是他在报复她。
小女鬼点了点头，“姐姐，你不要打大哥哥好不好，他很好的，要不是大哥哥救了我们，我们已经被恶鬼吃了……”
姜慈脸色微微苍白，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嗯，我不打他。”
“他离开之前还说什么没有？”
小女鬼认真想了想：“对了，大哥哥在树下埋了一个东西，说以后会有人来取哒。”
她指向游乐场中间的那棵树。
“姐姐，谢谢你超度我们，你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小女孩开心的笑着，化作一缕流光消失在姜慈的眼前。
姜慈心头沉重的走到树下，徒手挖开土层。
挖了大约三十厘米后，手指尖触碰到一块阴冷的硬物。
抠出来清理干净泥土一看。
姜慈目光凝滞：“这是……”
“万鬼令？”
万鬼令，是她当初创建鬼门时以万鬼的怨气而铸成。
持万鬼令，就可以掌控鬼门，召唤万鬼。
一千年前她离开中千界时，把万鬼令给了她选中的人。
想到这些年来慈心对她身边人的所作所为，姜慈的心猛地一沉。
她赶紧打开手机里的生死簿系统，查询鬼门第二代掌舵者的名字——姜一柔。
结果如她所料。
在她离开没多久，第二代掌舵者就横死了。
生死簿信息显示。
【姜一柔，中千界西荒人士，生于xxx年，死于xxx年，年仅28岁，死因横死，已魂飞魄散，阴间户籍注销。】
姜慈看到这差点没把手机捏碎。
一柔也是她捡来的小女孩，天生阴阳眼者，极阴之体，极其适合走鬼道修炼。
临走时她还曾对一柔说过，等她将来百年之后便可步入鬼道，说不定还能再相遇。
可没想到，她前脚刚离开，一柔就被打得魂飞魄散……
“轩辕君泽，你想报仇尽管来找我，我欠你的，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为什么要不停地伤害我身边的人？”
姜慈望着万鬼令，上面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也许是一柔的血。
“是因为我害得你国破家亡，身边的人都死了，所以你也以同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吗？”
她紧紧握着万鬼令，脑海中不由地闪烁过一柔的音容相貌。
一柔是迄今为止她认为收过的所有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在悟道方面很有天赋。
如果一柔没死，现在的她肯定早已证道成功。
姜慈痛心疾首的闭上眼，一滴清泪缓缓划过脸颊。
“小太子，你这样报复我，简直比捅我一千刀还要痛。”
毫无疑问，万鬼令就是轩辕君泽埋在这里的，特意留给她看的。
只是，他竟然能算到时隔千年之后的她会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