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心里咯噔一下，追问道：“他有说为什么要让你们汇聚在一起么？”
孽婴老大摇头：“大哥哥说只要我们每天晚上在城市里留下印记就好了，到时候会有人超度我们。”
“你是大哥哥派来超度我们的吗？”
姜慈：“……”
城市里留下黑手印，有什么奥妙？
她转身望着墙壁上数不清的黑手印，忽然想到什么，问大长老：“这座城市的治安怎么样？”
大长老愣了一下：“治安？”
姜慈：“就是犯罪率高不高？”
大长老面露羞愧：“尊者，很抱歉，老夫不太了解这里的情况，不过老夫可以问别人。”
他当场给城市管理员打电话询问。
一问才知道，这座城市的犯罪率比其他城市高出十倍不止！
各种凶杀案层出不穷。
什么夫妻吵架半夜就碎尸的，商贩之间拌个嘴一刀捅死你，走在人行道上却被小车撞得稀巴烂，吃个火锅因为被瞅了一眼不爽就拎起一锅热汤浇死对方，辅导小孩做作业气急败坏把人扔下十八楼，群里和邻居吵架后一把火烧死邻居一家五口的等等……
大长老骇然说道：“就这一个月来，单是陌生人起冲突而造成的死亡人数，已经高达上百个，重伤者就更多了。”
“好像这座城市的人们戾气都很重似的，一点即炸。”
姜慈明白过来了，“黑手印是孽婴携着怨恨的力量留下的，如此多的数量凝聚起来就会导致人们心底的恶意被放大。”
“放大恶意？”大长老忽然想到什么，“难怪我们找到这里时，大家忽然不听从指挥，一个比一个急躁的往前冲。”
“每个人心底都会有恶的那一面，一旦被放大，后果不堪设想。”姜慈心情沉重，“他是想毁了这座城市。”
“为什么要毁了？”
姜慈想不明白，这座城市里到底有什么，值得慈心费劲的收集各地孽婴汇聚在此，就为了摧毁这座城市？
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我们可以去超度了吗？”孽婴老大眼巴巴地瞅着超度法阵。
姜慈一挥手，“去吧，到了地府听从安排就行。”
孽婴们身上的束缚松开，全都一窝蜂的冲进超度法阵。
一会儿的功夫，它们便消失不见了。
大长老等人见状松了口气。
“姜尊者，今晚要不是有你出手，恐怕我等皆要葬身此地，多谢多谢！”
大长老带着山海学院的众人朝她鞠躬致谢。
姜慈淡淡一笑：“同为玄道中人，出门在外互相帮助很正常，大长老不用客气。”
“后续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她顿了下，调侃道：“清理黑手印你们会吧？”
大长老笑道：“会的会的，姜尊者放心。”
姜慈刚要转身离去，忽然被三长老叫住。
“尊者请等一下！”
“有屁快放。”
三长老走到她跟前，满脸的羞愧，硬着头皮地向她道歉：“之前是我眼拙，对您无礼了，对不起，请您多多海涵！”
姜慈淡淡点头，走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三长老这才松了口气。
地级符篆师，他可招惹不起啊！
二长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三，以后还敢以貌取人不？”
“再也不敢了。”三长老到现在都还觉得汗流浃背的，生怕事后被她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