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只有三两个乘客。</p>
报站声在空旷安静的车厢内回荡，显得格外清晰。</p>
余欢刚坐稳，裤兜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p>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p>
摸出手机，号码没有备注，瞅了一眼归属地，是星城本地的。</p>
接通。</p>
电话那边传来的男声，显得尤为迟疑：“欢哥，嗯，我，我是徐辉。”</p>
“哦，徐辉啊，松年都跟你说了吧？”</p>
“他讲了，炒盖码饭，一个月，五千。”</p>
“没错，来不来？”</p>
“来！”</p>
“那好，我等下发短信，把地址告诉你，你明天早上坐松年的车来市区。”</p>
“谢谢欢哥。”</p>
“谢什么，我还要感谢你来救场呢！”</p>
“救场？欢哥，这难道，是你的店吗？”</p>
余欢点头：“也可以这么说。”</p>
……</p>
与余欢坐着的空旷公交车不同。</p>
老余两口子从市区往县里去，那边就较为拥挤了，还好最开始上车的时候，后排还有空座。</p>
乘客越来越多，直到连站的地方，都难以找到。</p>
盖因都穿着厚重的冬衣，使得原本就狭窄的空间更加拥挤。</p>
吴老师撇头望着车窗，玻璃被一层朦胧的雾气笼罩，那是乘客们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结而成。</p>
“老余啊，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