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叭已经和四下邻居打成了一片,外面一片祥和,邻居们将大奶奶的离世定性为突发性脑血栓,当了喜丧来办,没人询问过程。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是知情者,只是把秘密都藏在心里,不让事情闹大。</p>
“我出去走走,你也休息一下,别硬撑着了!”我拍了一下小叭交代道。</p>
“你去哪?会不会有危险?”小叭凑过来小声问道。</p>
我扫视了一下邻居们,压低声线道:“这里不可能有危险,因为危险已经过去了。”</p>
小叭点了点头道:“有事打电话。”</p>
“知道!”说完我转身走出了院门。</p>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觉得待在屋子里过于压抑,也许看看挺拔的杨树,看看被干燥烘烤四处飞扬的尘土,会舒服一点吧!</p>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来到了一切事情的开端,大槐树前。它已不复存在,随着上一次的爆炸它的根茎被烧掉了大半,树冠也倒在了地面下陷形成的大坑里。</p>
白雪说人们为了将炸出来的大坑填平,用卡车从外面运了五十多车土,还在填平的大坑上刻意种植了荒草,现在荒草已有半人高,没有腐草作为垫底,它们看起来有点突兀。</p>
朱家老宅在这次人为的灾难里又倒塌了一些,但侧厢房,和门房都保留完好。人们并没有用倒塌的老宅来填补大坑,将那里的一切全部保留,让这片没了大槐树的空地显得无比苍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