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塞着东西一脸严肃紧张的马天童样子十分好笑,放在平时我定要调侃他一番,可在这个地方,还是听从他的指挥比较好。我点了下头,背向他,再次打量富丽堂皇的门厅。</p>
山庄没有通电,这间屋子的所有照明都是蜡烛和油灯,褐黄色的蜡烛插在复古吊灯上,蜡烛燃烧本该产生的烛泪在这里不见分毫,挨着墙边的油灯造型完全与整个建筑不搭,本该因燃烧而冒起的黑烟也不见踪影。大门外的狂风似乎对这里的火苗没有影响,如果我此刻能有嗅觉,也许可分辨这些照明材料的异样。</p>
马天童摸索了半天才开始动手,他用茅尖沿着棺材边划动一圈后才撬起棺材一角,探手发力想要抬起棺盖,发现力不从心,招呼我道:“没有毒气,过来帮下忙!”</p>
我心道:你塞着鼻子呢,怎知有毒没毒?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有毒没毒都一样,蹭过去,伸出一只手,把住棺盖一掀,整个棺盖飞了出去,“啪”地一声砸在沙发上,连同沙发一起翻倒在地。</p>
马天童瞪着我,眼角抽了抽,向棺材内部看去。我侧身越过马天童的肩膀瞄向棺材内,里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妖怪,虫子,或者僵尸,只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干巴老头尸体。</p>
老头面容安详,枯瘦如柴,身着黄色传统道袍,双手按于胸前,压着一把白玉为柄的拂尘。</p>
“茅天师吗?”我戳了马天童一下问道。</p>
马天童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个人看起来得有八九十了,茅天师年龄应该不超过六十。况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