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坐坐坐。”
见老人松口，锦超几人也是松了口气，连忙招呼叶凡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人也很快到来，拎了个茶壶，往桌上随意一放：“要加叫我。”
说完，老人再次返回柜台，自己打起了盹。
“嘿这老登，茶杯都不拿。”昊日低声嘀咕，动作却是小心翼翼的来到柜台旁边的柜子，取出几个杯子来。
“叶王，这位老前辈的茶，那是真的绝。”摆好杯子，锦超一边为叶凡倒茶，一边笑呵呵的道：“你尝尝。”
“好。”叶凡点头，端起茶杯，微微一泯。
茶水苦涩，可转瞬回甘，甘味未留唇齿，入喉时却又再次苦涩，令人不自觉的咋舌。
“很高级的苦茶。”放下茶杯，叶凡评价。
“苦茶？”这句评价却是让三人诧异，“这茶不是甜的吗？”
“有回甘，不过入喉还是苦的。”
“没有啊。”昊日不解：“我喝着就像是蜂蜜一样，甜的掉牙。”
“哪有蜂蜜那么夸张。”天宸撇了撇嘴：“最多像是糖水。”
“嗯？”锦超也不认同：“不就是茶水的味道吗，可能放了糖？”
“我们喝的不是一种茶吗？”四个人四番说辞，叶凡也有些疑惑，拿起昊日的茶喝了一口，摇了摇头，“确实是苦的。”
“我喝喝。”昊日也拿过叶凡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连忙咋舌：“就是跟蜂蜜一样甜。”
“怎么可能？”锦超和天宸也觉得奇怪，加入了交换之中。
可奇怪的也就在此，无论他们他怎么交换，每个人喝到的茶水味道都是固定的。
“这么奇怪……”叶凡也没有想到一盏茶有这么奇怪，目光移动，看向柜台打盹的老人，同时道：“锦超，你们上次不是来喝过吗？”
“上次光着急去救老三了，没怎么喝……”锦超有些尴尬的挠头，而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这叫百味茶。”
眯着眼睛的老人似乎感觉到了叶凡的目光，摇着自己的蒲扇，悠悠的道：
“你的心中如何，这茶味就如何。”
“由心而定吗？”这话让叶凡微微一愣，端起茶杯，仔细感受了一阵，可却始终没有发现茶水有什么不同。
就是一杯普通的茶水，茶杯里，还有着茶叶的残渣。
“前辈喝这茶是什么味道？”茶水看不出什么，叶凡把目光锁定到了老人身上。
“白水罢了。”老人摆了摆手，翻过了身去，似乎不想多交谈什么。
“白水。”老人的回答却是让叶凡思索，一阵，他再次开口：“前辈曾经是文人吧？”
“如何见得？”老人沉闷回答：“老夫一脸屠夫相，你说我是文人，未免有些好笑。”
“以貌识人未免太过于肤浅。”叶凡并不急，慢慢道：“那门匾上的字，正是如此。”
话音落地，老人突然转过了身子，看着叶凡，眼中有了一丝笑意：“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
啪嗒。
说着，老人站了起来，步伐不紧不慢，来到了桌前，紧接着目光一扫，从锦超三兄弟身上扫过。
“前辈请坐。”锦超连忙起身，准备去拿旁边的椅子。
“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想与老夫同桌？”老人横眉一挑，冷冷开口。
“是，是。”起身的锦超动作僵住，微微有些尴尬，只能赔笑，拉着两兄弟走到了另一边，“前辈请坐，前辈请坐。”
“这还差不多。”
老人这才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这老登。”昊日不满，坐在一旁，正要低声骂一句，老人手一抬，虚空便将他提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