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用急,大哥没事,虎头山他比这园子还熟,等他事情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袁猛大喇喇地说:“以前我们在山里走累了,睡一夜再来也是常事,那些野兽伤不了他。”
黄嫂打断袁猛的话:“这和以前怎么一样?他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了,哪能随便在外面过夜,何况大当家的对夫人这么上心,夫人昨天才病了,就是有什么急事,现在也应该回来才对。”
黄嫂这么一说,夏飞胭更有点坐立不安了:“野哥他到底是有什么急事呢?怎么还不回来。”
黄哥瞪了黄嫂一眼:“不会说话,你就不要多事瞎说话,大当家地肯定会回来,估计是事情有点麻烦,只是迟点回来,大家都去睡觉吧,别担心。”
雪已经停了,夏胭怕等会袁野回来冷,在屋子里弄了火盆,温了酒,拿了本书,耳朵却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打地门夹带着一股寒气扑到夏飞胭身上,她睡意朦胧地微眯了眼,袁野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到了近前,一把抱起夏飞胭走到床边坐下,开始动手脱她地衣服。
夏飞胭心里蜜混着羞涩:野哥不会现在就想要了自己吧?
她迟疑地伸出手去摸摸袁野有冰冷的脸。
“胭胭,吵醒你了?”袁野声沙哑低沉地说。
夏飞胭轻摇一下头:“野哥,你去了哪里?在才回来,我担心死了。”
袁野着,将夏飞胭地外衣放到一边,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顺便吹灭了蜡烛,黑暗中之听得脱衣服的声音。
夏飞胭紧张地抓紧了被角,心里在激烈地斗争,看样子袁野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和自己同睡一张床了,等下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的话,自己这么小小年龄就做娘?虽然自己的年龄在这里是“老”女人了,但是真地不想这么快就做娘,背后跟着一帮小鼻涕虫,再说现在和袁野很好是没错,但是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他是不是太快了点,夏飞胭还正陶醉在这种热恋一样的感觉里。
不答应,好像对不起野哥,他没有强迫过自己,一直忍得好辛苦,自己这样做好像很不人道,况且自己真地喜欢他。
怎么办?是坚持下去,还是把自己彻底交给他?
夏飞胭脑袋里面正乱,袁野已经上了床,抖开了另一床被子,然后将夏飞胭连人带被子抱住,不说话,也不动。
袁野这反常的行为打断了夏飞胭的思维,感觉到空气中有种沉闷压抑的气氛。
“野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夏飞胭小心翼翼地问。
袁野除了当初喜欢夏飞胭不愿意表露出来怕被人笑话,一般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他会把心事放在心里,那只能说明他很在乎,却又不想别人为他担心,只想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快睡,我在这里,你不用心会蹬了被子再着凉了。
”
原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睡在这里,只是担心夏飞胭再病倒,好随时帮她盖被子而已,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事,夏飞胭有点汗颜自己错了袁野的心意。
“不对,野哥,你有心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夏飞胭只觉袁野的手又略微紧了紧。
等待了一会,袁野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了夏飞胭的脖颈旁。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缓缓地落在夏飞胭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沁入枕头里。
夏飞胭的心一沉,伸出手去,慢慢索到袁野刚毅的脸颊,上面已经是一片冰凉湿滑。
“野哥,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吗?你这样不说话,我会担心难过的。”夏飞胭只觉自己鼻子一酸。
“胭胭,我今天去见师父了。”袁野哽咽着。
“见师父是好事呀,你不是常说你最敬佩的人就是你师父吗?他待你就象自己的孩子一样好,为什么要伤心呢,是不是他责罚你了,哦,对了,我们成亲是大事,都没告诉他,他不高兴了,这好办,改天我们请他来园子里多做些好吃的好喝的,我肯定能哄得他开心。”除了那次自己差点在刑部受刑不过死掉,夏飞胭从来没见过袁野这么难过,明知道自己理由肯定不准,还是尽量用轻松的口吻来安慰他。
“师父不在了。”袁野痛苦地吐出这几个字后几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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