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情况更复杂一些。”</p>
“甚至可以说这门生意的危险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和帮派纠缠。”</p>
坎埃文看向顾里安，只觉得疑惑。</p>
坎格列挠了挠胡子，接着顾里安的话接着说了下去。</p>
“第一年，我们俩初入黑市，期间辛酸和吃亏教训不提，整年纯利还不到五万铜塔克。”</p>
“第二年，渠道稳定扩张，很多金主和订单慕名而来，也多亏了顾里安稳定的供货能力。</p>
整年纯利翻了三倍有余，利润接近二十万铜塔克。”</p>
“第三年，我们基本上稳定基础盘，从细分领域不断做大。</p>
单独的零售变成集中型小产量批发，中间的苦累完全不亚于初入黑市那会。</p>
太多眼红的同行捣乱、压价严重、教会举报、造谣诬陷...我们都扛过来了。”</p>
“整年纯利润已经接近五十万铜塔克，本以为势头会继续发展。</p>
可如今半年过去，我们的产量不仅没有增长，甚至还下降不少。”</p>
听着情况突然变差，坎埃文有些焦急地问着原因，“这怎么回事...”</p>
“问题出在我这部分。”顾里安又抿了一口酒，抬眼看向坎埃文。</p>
“知道为什么，即使出现异域这种全新的领域，教会也不大量派遣人力物力进去开拓建设吗？”</p>
“因为异域不稳定，其重叠交壤的边缘时大时小，变化莫测，甚至有些有崩溃的危险。”</p>
“这就是所谓天球交汇后，异域自身的边界溢出效应，俗称溢界效应。”</p>
“教会异域中能不断出现的魔兽异怪也是因为于此。”</p>
“这也就是教会不用养殖培育，就能从异域中不断获取资源的关键。”</p>
“可这几个月我能明显感到，原来那些经常在异域中出现的魔兽数量变少了。</p>
而且有不少更危险的东西混了进来，比如说这次的巨魔。”</p>
“你能想象到，一个几十年都被评为最安全的试炼区，会出现这种东西吗？”</p>
坎埃文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教会里所有你常去的新手异域都发生了这种变化？”</p>
“嗯...”顾里安点头，“很怪，而且其中的规律难以摸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