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一个小妮子,宁国公犯得着和你计较?”妇人嘟嘟囔囔,可心里却直打鼓。
这宁国公有多疯,全京都知道啊!
没过一会儿,这妇人便找了个由头带着女儿一起离开了。这是是非之地!
可有怕宁国公的,自然也有想啃宁国公这个香饽饽的。
“不是说宁国公的母亲来给他相看的吗?怎么没瞧见夫人?”
“夫人在另一只画舫上呢。”
也是,人家身份尊贵,自然不会和她们这些人挤在一个画舫上。
“嫂嫂,我们也想去钓鱼。”裴芸几个撒娇道。
柳颜欢摆摆手,派了两个小丫鬟跟着她们。
“去吧,小心安全。”
画舫外的甲板上,摆着供人使用的渔具,会有婆子将鱼饵给小姐们串好,小姐们也就抓个竿子,体会一把没有体会过的趣味。
今儿人这么多,画舫上十分热闹,几乎不可能钓上鱼来。许多姑娘们站在甲板上,一边吹风,一边闲聊,那鱼竿就摆设似的架在那儿。
裴顺喜站在甲板上四处看了看,大理寺卿家的画舫离宁国公府的有些距离,根本看不清对面画舫上有什么。
所以,方才那小姑娘囔囔自己看见宁国公和一个女子在画舫上,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今日都是接近荣国公的好机会,得想办法让两只画舫靠近才行。可按照大家对徐正月的敬畏程度来看,怕是很难。
裴顺喜看了看水流,忽地灵机一动,她手一松,帕子落在湖面上,向宁国公府的画舫飘去。
看着随水流而去的帕子,裴顺喜心里欣喜,面上哀痛:“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帕子丢了!”
“啊?帕子丢哪儿了啊?”一个热心的姑娘问道。
裴顺喜指着湖面上的帕子,“丢那儿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找会水性的婆子问下,你不要急。”
没过一会儿,在船舱内的柳颜欢就看到一个婆子进来,对大理寺卿夫人道:“太太,将军府的裴大小姐丢了帕子,那帕子现在飘到了宁国公府的画舫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夫人看了柳颜欢一眼,那婆子那么说,实际是说给柳颜欢听的,想知道下将军府的态度如何。
“不过是张帕子,不必找了。”柳颜欢道。
秦夫人见她这么说,笑了笑,刚要说话,裴顺喜就从外面扑了进来,对着柳颜欢哭道:“嫂嫂,大姐姐送我的帕子丢了呜呜呜!那可是大姐姐出家前特意给我绣的帕子!”
众人面色一凝,尤其是秦夫人的脸色十分不好。
裴顺喜丢了帕子,先不找柳颜欢说,而是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又搬出她出家的姐姐,不就是非要找这帕子不可吗?
那帕子现在在宁国公府的画舫周围,她打得什么算盘,在场的人还能猜不出来吗!
之前打了左都御史家的大儿子,如今心思又动到了宁国公身上,真不知天高地厚!
秦夫人面色不愉,她可不想为了一个帕子得罪宁国公啊!ŴŴŴ.biQuPai.coM
柳颜欢心里乐开了花了,这裴顺喜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连荣国公的主意都敢打。
不过她倒是挺像她的姑母,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地想得到。
她面色尴尬地看了看秦夫人,声音委婉道:“那帕子现在也不知随水流去了哪里,就算了吧。你大姐姐留下的物件也不只有那一个。”
柳颜欢这话是说给在座的夫人们听的,她已经如此规劝了,若是裴顺喜一意孤行,那就和她无关了。
而且她将姿态摆的很低,在众人眼里,她就是个管不住事的年轻妇人罢了。
果然,柳颜欢的语气一软,裴顺喜就顺着竿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