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柳颜欢去浩瀚楼看书,她在浩瀚楼看见了个不得了的人物。
“臣妇参见荣国公。”M.biQUpai.coM
柳颜欢一边行礼,一边后怕不已。难道自己让人看着荣国公府的事情败露,徐正月来找自己算账了?
徐正月大马金刀地坐在浩瀚楼的大堂,掌柜汗颜不已,不知道怎么招待他。
徐正月这人可不附庸风雅,今日还是他头一回来浩瀚楼呢。
他一进门,带的侍从就将浩瀚楼给清场了,完全不讲道理,直接将一百两黄金拍在柜台上,当做今日包场的报酬。
掌柜那是又惧又欣喜啊!一百两的黄金啊!他卖多少书才能赚到这个数啊!
徐正月半身倚在椅子上,看到柳颜欢,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似乎那个瞬间就将柳颜欢打量完了。
“听说淑仪公主呈上去的药方,是夫人给的。”
柳颜欢一愣,旋即想起来徐正月的弟弟受宁州眼油的迫害十分严重,已经到了没有眼油就不能生活的地步。
“臣妇铺子里的一个掌柜曾在南方游历过,对南召的毒有一点小小见解。臣妇不过是借花献佛。”
徐正月撩了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淑仪得到方子后,先拿去给太医配药,暗中选了几个中毒深的人医治,等见成效后再推广此药。
徐正月的弟弟本不在其中,毕竟荣国公的弟弟,谁敢拿他做实验,万一出个好歹来,荣国公能拧下他们的脑袋当尿壶!
徐正月为了这事堵了淑仪好几次,才将徐正朗送了进去。这些日子去见他,看着越来越好了,徐正月也送了口气。
“夫人对荣国公府有恩。”徐正月面不改色,完全不像个来谢恩的人,他将腰上的玉佩扯了下来扔给柳颜欢。“本公欠你一次,你日后有事凭玉佩来找我。”
柳颜欢受宠若惊,这可是荣国公,皇后娘娘的亲弟弟的人情!
可,给她,她也不敢乱用啊!
柳颜欢将玉牌捧上,“臣妇是东辽的子民,这药方献上是为了东辽的万千读书人,并非为了国公的人情,臣妇当不得如此重恩。”
徐正月嗤笑一声,起身道:“那你就当做是我徐正月的人情好了,与国公府无关。”
说完,他背手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离开,随性地让柳颜欢诧异。
“荣国公果然和传闻中一样的吓人!”白昙拍了拍胸脯,方才跪在地方,她是一点也不敢抬头啊!她总觉得自己的脑袋上有一双凌厉的眼睛在盯着她,若是自己抬头,必死无疑!
柳颜欢看了看手上这块品质极好的羊脂白玉佩,“收好了,今日的事不要让旁人知道。”
尤其是裴常胜那些人,不然这玉佩怕不是要被他们拿去“保管”了。
有了今日这一遭,柳颜欢也看不下书了,“将那些看着荣国公府的人都撤回来吧。”
徐正月一定是知道了自己让人在荣国公府蹲守,所以今日才亲自上门“道谢”。他此举是告诉柳颜欢,他这人虽然有仇必报,但也有恩必还。不会记恨上她的。
柳颜欢多少松了口气,毕竟柳家和裴家现在还是姻亲关系,若是裴家惹到了荣国公,难保别人不会挑软柿子捏。
回了将军府,院子里的婆子道:“夫人,您回来了。老太太说想让您去陪她说说话。”
柳颜欢不作他想,挪步去了荣寿堂。
说起来,她对老太太心怀一丝愧疚。之前答应在裴鸢出发前为他将亲事定下,结果自己愣是没去过一次荣寿堂。
裴鸢出发前与老太太促膝长谈,之后老太太便不再提给裴鸢娶妻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裴鸢怎么劝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