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不亮,三皇子府的人在宫门打开的那刻就涌进了皇宫里请御医。
三皇子遇刺,生死不明,皇上勃然大怒。
前有六皇子,后有三皇子,怎么看都是冲着拔掉淑妃所有的羽翼来的。
“查出什么原因了吗!”皇上怒道。
“回皇上,是裴家那个弃女。”得全小声道,“昨日那个弃女在家伤了裴夫人后就逃走了,皇子妃不知情收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不知悔改,伤了三皇子。”
皇上也不是傻子,“老三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没一个女子伤到!”
“听说,三皇子是从那弃女的屋子里抬出来的......”得全声音越说越小,将头垂地低低的。
皇上气得大喘粗气,没想到这个老三是烂泥扶不上墙!竟然因为女人,差点丢了命!
“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呢,他是想气死朕吧!”皇上大喘了几口气。
善喜来报:“皇上,淑妃娘娘在外求见。”
“不见!让她回去!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气死朕了!”
善喜看了看师父得全的眼色,立马弓着身子出去了。这淑妃娘娘算是废了,没了皇子,她日后拿什么和皇后斗。
“那个裴家弃女怎么样了?”
“人已经死了,皇子妃说鞭尸有损阴德,叫人一卷草席裹了,扔到了城外乱葬岗。”
皇上尤其无处可撒,气得将手上的十八子盘的哗啦啦响。
“皇上,今日可还上早朝吗?”
虽然遇到了糟心的事情,却是个尽职的皇上,他努力平复了心情,叫人给自己梳洗。
上了早朝,他凌厉的眸子扫了下面一圈,竟然看到了裴鸢的身影。
他罚了裴鸢在家思过,他今日不该来才是。
果然,裴鸢自请罪道:“请皇上赐罪,臣念在裴清云是自己胞妹的份上,徇私包庇,却监管不力,让她逃离镇国公府,让她残害皇嗣,请皇上赐罪!”
皇上头上的青筋狂跳,他又没有证据直指裴鸢教唆裴清云伤害皇嗣,顶多说他看管不利,让人跑了出去。
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总不能那么小气,为了这事就罚他吧?
“皇上,臣复议!听闻那裴家女还在家中挟持了亲娘,其行为猪狗不如啊!裴小将军明知此人凶险,却还是让她跑了,其动机需要严查!”
“臣有异议!若不是裴小将军及时出现,那裴夫人早就丧命在这恶女之手。这恶女狡诈,裴小将军为人耿直,哪里是这女子的对手!一时大意不察,让恶女钻了空子!”
“今日一时不察被一个女子钻了空子,他日岂不是让外敌也钻了军营的空子!裴小将军如此不谨慎,恐难当大任!”
皇上还没说话,三皇子一派的人就疯狂攀咬起裴鸢来。如今三皇子生死不知,他们又得了裴茗的指使,想让裴鸢有个教训。
可是,他们本来没想这么使力啊?
看着那个不遗余力要将裴鸢拉下马的官员,是他们这一派的没错啊,不过今天的战斗力是不是太强了一点?
“裴小将军身为朝廷命官,随意许诺一个嫌犯,将其送出城门,此行为藐视律法,请皇上降罪!”
“你有病吧!你娘要是被人挟持了,你难道直接让人把你娘杀了吗!权宜之计懂不懂!”
“谁知道裴小将军是不是权宜之计呢,而且裴夫人现在只是裴小将军的二婶!”
皇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自己的儿子现在生死不知,自己还得在这里看两方人吵架。他怒不可遏,只觉得三皇子一派的官员与三皇子一样,扶不上墙!
“够了!”皇上一声制止住两方的争吵,“裴鸢监管不力,罚十廷杖,即可行刑!”
裴鸢躬身,“谢皇上。”
他转身向外走去,金銮殿外站着的是四品之下的官员。裴茗看到小太监搬出了廷杖的椅子,又看到裴鸢走了出来,心里冷嗤一声,堵着的心稍微顺了一点。
可那几个小太监对着裴鸢点头哈腰,下板子的手都在抖,而且裴鸢就只罚了十板子!
裴茗不可置信,裴鸢竟然这么得帝心了吗?
裴鸢重新整理好衣衫,善喜在一旁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