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潜被几个手劲大的婆子摁住手脚,他嘴里骂着污言秽语,但无人理会。
“让我来吧。”彩棠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屋内伺候的婆子们纷纷松了口气,侧身退了出去,让彩棠进来。
祁潜一看见彩棠那张脸,顿时惊悚不已。若是以往,他肯定不将彩棠放在眼里,可现在他为鱼肉,丝毫没有反击的能力。他曾经那样对待彩棠,彩棠不会放过他的......
“你给我滚!我不要你伺候!你给我滚开!”祁潜怒斥道,“肖岚呢!肖岚在哪里!”
“殿下还是别叫了,免得惹了皇子妃不高兴,吃苦的还是您。”彩棠动作麻利的将祁潜按在床上,然后将人用被子一卷,他整个人动弹不得。
眼下是初秋,虽然晚上气温极地,可白日里还是热的厉害。祁潜被卷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就流了汗。他的伤口被自己挣开,汗水触及伤口,他被蛰了般,伤口又疼又痒。
“来人!来人!本宫热!”
祁潜大叫了几声,彩棠幽幽从外走了进来,眼神漠然地看着他在床上闹腾。
祁潜原本还在叫嚣,可对上对方的视线后,心里涌起浓浓的惧意,声音也越来越小。
“殿下现在还热吗?”彩棠语气平淡,像个没情感的尸体。
“放开本宫!贱婢!当初就该杀了你,让你和你那个死人弟弟地下团聚!”
提及弟弟,彩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凶光。她静静走到床边,在祁潜的身上又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
“啊啊啊!贱婢!贱婢!本宫要杀了你!”
在他的叫骂声中,彩棠走了出去。
祁潜怒不可遏地骂着,也不知是骂累了,还是伤口血流太多,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而后消失。
“叫太医来给他看看,现在可不能死了。”
皇子妃逗弄完孩子,伸了个懒腰。
“我得选个好日子,庆祝我丧夫。”
彩棠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捧场道:“那奴婢提前给皇子妃准备贺礼。”
三皇子府一片宁静,而将军府是一片死寂。
“夫人,现在大少夫人被大爷罚了禁足,正是您掌控全家的大好时机啊!”丫鬟道。
洛雪轻蹙眉头,她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想和做是两回事。自从她回府后,柳颜欢将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她管,她每日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明显感觉到自己苍老了许多。
而且,自己力不从心的事情太多了。就拿账房这件事来说,洛氏被裴清云胁迫,裴茗开口要钱的情况下,账房都只认柳颜欢的手信。这个家不是裴茗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是手上握着银子的人说了算。
裴茗现在是罚了柳颜欢禁足,可当他要钱的时候,还是会乖乖低下头去求柳颜欢的。
“听霜,你去厨房将我今日的补汤领了,与我去秋茶院看看夫人。”
听霜领命,二人一道去了秋茶院。
秋茶院内柳颜欢正和几个丫鬟踢毽子,一片欢声笑语,哪里是一个受罚的人。
洛雪暗暗想,幸好自己做了个对的决定。
“听说姐姐被大爷罚了禁足,妹妹担心姐姐,便来看看。姐姐这儿倒是一派热闹,叫妹妹白担心了!”洛雪娇嗔道,显得自己和柳颜欢的关系多好似的。
柳颜欢玩了一身的汗,拿帕子擦了擦。洛雪见她肤若凝脂,因为发热两颊微微泛红,唇瓣红润堪比四月的月季,好一副娇羞美人样,心里不免嫉妒。
柳颜欢明明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可越看越有韵味,叫她自行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