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健离开后,我把赵媛叫到了我的房间。
为她倒了一杯温水,我将白天与魏健讨论的事宜详细告诉了她。
她听完后,双手环抱着杯子,轻轻抿了一口水,略显思索地说:“看来魏健对你挺不错的嘛?”
我苦笑着回答:“实际上我和他接触不多,我现在也很纳闷,他为什么会这么热情帮助我。”
赵媛突然提到我之前在西港见过魏健堂姐的事情。
我点头确认。
她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有了什么想法,但并未直接说出来。
我忍不住追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我迫切地询问:“猜测什么?”
赵媛提到了园区与佤邦的关系,还有何洪与佤邦的紧密联系。
我又问:“这和佤邦有什么直接关系?”
赵媛解释说:“佤邦的民地武装势力复杂,其中有一部分与魏家有所关联。”
我马上联想到:“所以魏健帮我,是因为佤邦的关系?”
她点头:“很有可能。不过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
我提出了一个疑问:“难道魏家想吞并何洪的园区?”
赵媛分析说,这几乎不可能,因为园区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涉及众多人的利益。
魏家如果想吞并园区,恐怕会自找麻烦。
她又说:“现在的形势对你很有利,无论魏家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你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对付胡老三。”
我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受着烟雾在肺部的蔓延。
我点头同意她的看法。
虽然我已是东区的负责人,但在园区之外,我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我深知那些庞大势力背后隐藏着的复杂纠葛,对我来说,这些都是遥不可及的高墙。
……
隔天魏健介绍了一个搞工程的人给我认识,此人是个华人,名叫余宏,在缅北已经呆了十几年,很多工程都是他做的。
余宏莫约五十岁左右,个头并不高,皮肤黝黑,整个人看上去就是经常出入工地,脚上还穿着一双解放鞋。
在得知我想要改造的方案后,他提议先去实地考察一下,然后再给我出一个设计方案。
等方案确定,他就带人过去直接开工。
期间,我问他需要多久能改造好。https://m.
他说:“得看你那边的情况,如果只是进行内部改造的话,用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月。”
“费用呢?”
他笑了一下说:“你急魏总的朋友,我也不会要你太多,你放心好了。等我把工程做完,你满意了,我们再谈价格。”
听到他这番话,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此人能在缅北搞工程搞得如此如鱼得水了。
他很上道。
这是赵媛给出的评价,还说把工程交给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为了能够早点把这个事情落实下来,当天中午,我就准备回去,结果阿刀那家伙精神萎靡,和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都眯一下眯一下的,显然是昨晚熬了通宵。
自从到老街的那天开始,他几乎都泡在赌场,至于是输是赢我也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