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静的夜空下,一艘渔船缓缓驶向静静的码头,打破了周遭的寂静。
安卿月接到一个电话后,她转身向我点头,告诉我是时候上船了。
我与李艳紧紧地拥抱,那一刻,我们之间没有言语,但深重的情感却在无声中流淌,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是对彼此深切关怀和不舍的传达。
随着我转身步上甲板,渔船开始缓缓启动,机械轰鸣声逐渐淹没了海浪轻拍岸边的声响。
站在甲板上,我回头凝视着岸边,李艳的身影逐渐模糊,直至消散在夜色之中,留下的,只有对她深深的思念和不舍。
夜幕低垂,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将周围的一切紧紧包裹,除了船头劈波斩浪的声音,四周仿佛一切都凝固了。
此时的海风夹杂着凉意和海洋的咸湿气息,轻轻吹拂过我的脸颊,引起了我不自觉的寒颤。
我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试图在这夜色和海风中寻找一丝温暖。
这份温暖不仅是来自身体的,更多的是来自内心,以及对李艳那份深切的思念。
随着船只静静地航行在夜色中,船老大,一位口音透露出福建籍贯的华人,见我独自一人站在甲板上,便热情地邀请我进入船舱。
他递给我一根万宝路香烟作为友好的姿态,并询问我的称呼。
“你叫我小杨就好。”我接过香烟说。
他笑着露出黄色的牙齿,这笑容虽然略显破旧,却充满了人间烟火的真实感。https://www.
随后,他掏出一袋槟榔,似乎是想分享给我这海上旅行的另一种风味,但我礼貌地拒绝了。
我询问关于何时能够登上邮轮的事宜,船老大咀嚼着槟榔,边说边思考,告诉我这取决于邮轮到达马来海域的具体时间。
他解释说,海上的行船不像陆地上的车辆,往往会有种种不可预测的延误。
我点头表示理解,没有再追问更多。
之后,他安排我在船舱里休息,自己则和其他两名水手返回甲板上忙碌。
船舱内弥漫着鱼腥味和机油味,加上船身的轻微摇晃,不久我就感到一阵眩晕。
我躺在一张尚算干净的床上,闭上眼睛试图缓解晕船的不适感。
在凌晨三点多,我从周洋那里接到消息,得知他们已经离开湄索前往老街。
这一计划出乎我的意料,我询问原因,他解释说老街相对更安全,那里有他认识的人。
考虑到何洪不太可能踏足缅甸,更不用说老街,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尽管我对常建林和大土的行程有所担心,但我相信他们会安全抵达并及时联系我。
为了保持手机电量,我决定将手机关机存放。
何洪在暗网上发布的追杀令,随着我离开马来西亚,其威胁性大大降低。
暗网的地区性特征意味着一旦我脱离了原有的区域,追杀令的有效性便会大打折扣。
……
凌晨五点的海面,仿佛一片未被打扰的宁静。
天边刚刚露出微弱的曙光,海面上雾气蒙蒙,像是一层轻纱笼罩着远方。
水波不兴,偶尔传来几声海鸥的叫声,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带着一股咸湿的味道,混合着海藻和鱼腥的气息,却也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船老大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舱门,粗哑的声音穿过木质的门板:“小杨,起来了!准备一下,邮轮一个小时后到。”
我把视线从窗外收回,回了一句:“好的。”
快速地穿好衣服,整理好随身携带的小包。
包里装着所有必需的物品,包括我的护照、手机和一些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