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路变得有些泥泞,难走起来。
谢千欢和太后的马车行走在山路上,只能通过一辆马车的小路,偏偏和别人狭路相逢。
“太后圣驾,挡路者速速退开!”
随行侍卫大声喝道。
对面的车夫犹豫了一会儿。
他转头,和帘子里的人商量了几句,随后跳下来拱手行礼道:“见过太后娘娘,我们乃是祁王殿下出京的车队,本来按照礼节是应该给太后娘娘让道的。”
“可祁王妃身体不适,后面又有一个大泥坑,方才我们的马车好不容易才绕过来,若是再退回去,前后折腾,恐怕对祁王妃腹中胎儿会有影响。”
言下之意,竟是想让太后的马车给他们让道。
太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谢千欢掀起卷帘,探出脑袋往外张望。
只见堵在前方的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后面跟着几车朴实无华的行李,若非车夫自报家门,她绝对看不出来这是萧崇出京南下的车队。
她回想起来,原本凭萧崇的家底,即使去了南诏也可以很滋润的。
但十皇子嗷嗷哭诉,到处说自己差点被萧崇派去的刺客吓出心脏病来,明明是替皇帝去江南办事的,差事办完了没拿半点奖励不说,回京路上还要无端端遭遇这般折磨。
双子连心,九皇子也发了一晚的热,两人度过了无比痛苦的一天,总之都是萧崇给害的。
贤妃心疼两个宝贝儿子,找皇帝好一顿哭闹,诉说了半晚自己带大俩福星多不容易,要是老九老十真出了什么事,那萧崇就是天大的罪人。
皇帝被吵得脑瓜子疼,最终下令没收了萧崇的大半家产,贴给老九老十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