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就如他们预料的那样,沈容独自在铁器铺子买新剑的时候,一支箭呼啸而来,差点穿透了铁匠的脑袋。
他带着绑在箭上的纸条回到客栈。
谢千欢和萧夜澜一看,上面写着让他前往一个叫白狐崖的地方。
“你去过白狐崖吗?”谢千欢问萧夜澜。
萧夜澜冷眸微眯,“没有,不过我知道大概的路线。”
“这么说来,我们不必找本地的向导了。”
谢千欢听说萧夜澜识得路,稍微放心了些,尽管她自己可能不愿意承认,但跟陌生人比起来,她更信任这个男人。
但,萧夜澜的神色凝重,没有丝毫的放松,“白狐崖即使在龙腾雪山也是险中之险,连西凉人都不曾涉足,这也就是我没去过白狐崖的原因。”
当年他来到雪山是为了跟西凉人打仗。
没人敢选白狐崖作为战场,自然也就没必要去。
谢千欢闻言蹙起眉心,“他们非得把师父引到那么危险的地方,总感觉居心叵测。”
首先,可以排除对方让沈容去看病的可能性了。
根本没人能住在那种要命的地方。
沈容开玩笑道:“说不定又是一个傅长老,盯上了我的不老不死之身,想抓我去炼丹或者做成肉汤吃。”
谢千欢完全笑不出来。
因为,真的有这种可能。
对方敢这么做,想必是具有相当的实力,敌在暗,他们在明,不知上了雪山后会面临着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