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妹的!”陆时羡遥望着窗外的星星,难得爆出了粗口。
今夜他又失眠,在一个人的房间。
脑海中都是会不会失败、会不会被剽窃、会不会被拒稿。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他心底响起。
他不自觉想到了很多,想到闪光灯、想到鲜花、想到大奖,还想到失落、想到跑路、想到转弯......
“原来自己也避免不了是个俗人!”陆时羡无声地叹息。
再想在这里继续入眠,也只是浪费时间。
他只得起床、穿衣,准备出门平复一下躁动不安的心情。
秋天的夜凉如水,陆时羡的心也跟着慢慢平复下来。
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查尔斯河畔。
即便是晚上,这里也是热闹非常,许多人在这里散步。
他曾在这听过一个笑话,那就是哪怕是查尔斯河路边的一座路灯可能都凝聚着智慧的光芒。
这并不算夸张,事实上,如果你在波士顿循着这条河一直走下去,就能看到世界上最著名的学府几乎都坐落在这里。
有人说查尔斯河是波士顿的灵魂。
这句话说的没错,查尔斯河流淌在剑桥与波士顿之间,从西向东,汇入海流。
其间依次坐落着诸如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波士顿大学这样的世界名校。
想来,康州的查尔斯河也不会太差。
映着昏黄的路灯,陆时羡循着河畔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然,一阵电闪雷鸣。
“噼里啪啦!”
陆时羡下意识抬起头。
一个个雨滴像是顽皮的精灵打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
他并没有感冒的准备,于是开始快步往回折返。
他淋着雨一直走,越走越快。
头顶,有雷声在轰不停,雨泼进眼里看不清。
这丝毫阻挡不了陆时羡继续前行的脚步。
这一刻,相信和怀疑在决斗中分出了胜负。
他选择相信自己。
于是,第二天。
作为昨晚放纵的代价,陆时羡开始不断流鼻涕、打喷嚏。
他似乎生病了。
不得已,他第一次来到耶鲁校医院进行输液治疗,说起来这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了。
陆时羡运气不错,给他进行服务的是一位年龄不算太大的护士,应该刚结婚不久。
与进来时普遍都在四十岁左右的护士形成了对比。
“ohno,在纽黑文的秋天,你居然敢淋雨。”女护士一边麻利地找寻他的血管,一边说道:“这里早晚气温波动较大,如果淋雨的话,很容易抵抗力下降,然后感冒的。”
“你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吧?看你的样子似乎是亚洲人?”
“是的,我来自华国。”陆时羡尽量满足这位女士茂盛的好奇心:“只是在这里工作而已。”
女人对此有些意外:“哦?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学生。”
“很多人这么说。”感受着针头的插入,陆时羡微皱眉头。
“那难怪了,在这里我见过很多怪人,其中相当大部分都是这里的教授和老师。”女人笑着说着,终于完成了输液的前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