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位受苦了!”
京卫所隐蔽的牢房中,白诗乐一改先前的凶狠,对龟梨田和寺岛二人用东瀛渡语比较客气说道。
虽然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可白诗乐心里清楚,想要从这二人口中问出有用的信息,首先要建立良好的谈话氛围,至于之前的一切不愉快,她可以暂时忘记;
起码,她心里是这般打算!
至于,眼前躺在稻草堆里的二人怎么想,那都不重要!
然而,认定大昭国没有人会讲东瀛渡语的二人,突然听到无比熟悉,且地道的母语,二人惨白的脸色瞬间一愣,不约而同的瞪大双眼,用不可置信的眼神齐齐看向白诗乐;
其中,龟梨田的眼神带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兴奋,双眼闪着莫名的亮光死死盯着白诗乐,那神色就好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激动,干裂的嘴唇颤抖了好几下,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而一直表现的沉默话少的寺岛,表情虽然比龟梨田隐忍,但依旧不难看出他眼中的激动,以及看向白诗乐略带审视的眼神,和有许多话想要问,却不知道怎么说的表情。
二人的反常情绪,和下意识的真实神色无不告诉着白诗乐这其中另有隐情;
难道,‘她’和他们失散多年的亲人长得很像?
呸!晦气!
‘她’像猪像狗都不可能像岛国人!
再说,赵云深这身体长相和气质,可一点儿都不像矮矬秃,鼻孔朝天,目中无人,毫无人样的东瀛渡人,那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那这俩人为何这种表情?
明明一副很激动却努力克制,想要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又为哪般?
一时,白诗乐也盯着二人认真打量琢磨起来,威严的神色,专注的眼神,让对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的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
白诗乐??
畜生玩意儿,在‘她’眼皮子底下还敢眉来眼去,不知死活!
虽然心里非常气愤不满,但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白诗乐依旧盯着二人沉默不语,并且在气势上直接压倒二人。
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情绪稍微平静一些许的龟梨田,这才克制住激动,嗡动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开口;
“您……”
“龟梨田君!”
龟梨田哆嗦着嘴皮子才吐出一个字,就被旁边的寺岛出声制止,并用严厉的眼神儿警告其不要乱说话。
单凭这一个尊称,再次让白诗乐察觉到了希望!
龟梨田这畜生为何对‘她’用这种尊称?
以白诗乐对岛国人的习惯,以及从寂本方丈那里拿来的几本书籍的了解,‘她’非常肯定,龟梨田刚才的尊称一般用于身份特别尊贵的上位者才有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是真认错人了吗?
还是眼前这二人故意在演戏?
瞬间,白诗乐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开始迅速分析眼前的情形。
很快,‘她’就排除了二人演戏的可能性!
因为,他们本就素不相识,之前更是没有任何交集,有什么必要让他们二人要演戏?
难道为了逃脱这次罪名?
很快,白诗乐再次否决了这个猜测。
不管这二人品性如何恶劣,但身为武士,该有的精神还是有的,为了逃脱罪名而装疯卖傻的演戏属实不可能!
“您……怎会我东瀛渡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