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大手一捞,硬生生的扯住了余娇和余茯苓,两人才没滚落出车外。
车夫撩开了车帘,急忙告罪道,“余姑娘和余五公子你们没事吧?”
“怎么突然停了?”余娇出声问道。
“余二公子他们的马车突然急停了,小的过去问问。”车夫跳下马车,往前面走去。
余娇往前头看去,余谨书他们乘的马车也不知怎么了,一只车轮竟陷进了坑里,车厢歪斜,余樵山几人已经跳下了马车。
原来前头马车走的好好的,只是原本平坦的土路不知怎的,车轮轧过,突然就陷落一个大坑,左侧车轮直接掉进坑里了。
两个车夫合计了下,得将车轮从坑里抬出来,余樵山喊了余知舟上前帮忙。
余谨书在一旁揉着额头骂骂咧咧,他的头撞在了车壁上,额上撞出了一个大包。
车轮陷得太深,刚好卡在坑中,车厢又是沉木打造,份量极重,四人抬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将车轮挪上来,余启蛰见状,也下了马车过去帮忙。
十里坡处一辆青色帏幔罩顶的黑色马车正疾驰着,顾韫时不时撩开车帘朝前面看去,出城后已催了驾车的六子两回。
刘子期手中捏着黑白棋子正在与自己对弈,取笑道,“你这般急吼吼的要追上余家的马车作甚?余娇姑娘的兄长都说了不便同路结伴。”
顾韫放下车帘,否认道,“我哪里是要追他们?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你肯定想快点到长奎。”
刘子期轻声一笑,放下了一枚黑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不着急,都已经过了这些年,也不急于这一时。”
顾韫被堵了个没话,他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要撩开车帘往外看,自个儿倒是忍不住嘀咕道,“不是没比咱们动身早多久,是不是咱们的马不行,怎么现在还瞧不见他们的马车。”
刘子期笑了笑,“六子挑得可是肥硕矫健的枣骝马,追上余姑娘不过是早晚的事,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么眼巴巴的要追上人家做什么?”
顾韫被他那洞若观火的眼神看的一阵心虚,干巴巴的辩解道,“我不过是觉得她有趣,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多见,再者肖宁的手能不能恢复如初尚未可知,她给的说不准是个假住处,万一没治好,咱们跟着她,也好知道她到底家住何处,日后好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