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夜可曾看到孟青云?他是不是从公主府带走了小郡主?”刘子期开门见山的问道。
老汉伏在地上,赶忙摇头,“小老儿不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子期静静的看着他,缓缓道,“孟青云是公主府的车夫,你们也算是在一起做事,应该十分熟悉才是,当年公主府逃出生天的人屈指可数,而你和孟青云都活着,是赖于马厩旁的狗洞吧。”
刘子期一脸笃定,“那夜你见过孟青云,甚至可以说,你们是一起通过那个狗洞逃离的公主府。”
老汉出了一身冷汗,后背都有些湿透了,他紧张的抠着手心,迟迟才抬起头来,看着刘子期道,“小侯爷,你幼年常来往于公主府,淮阳公主对你也是极好的,时过境迁这么多年,你为何还要执着于找小郡主?小郡主已经死在那些人手中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刘子期轻叹一声,语气也松软了不少,“我只是想知道小郡主是否还活着,并非要赶尽杀绝,孟青云已经病逝了,你若不说实话,我无法保全他的妻女。”
老汉惊了一瞬,似没想到孟青云竟会不在了。
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刘子期,有些不大相信他的话。
孟青云比他要年轻十好几岁,年轻那会儿身体健壮,怎会好端端的就病逝了。
“你也说我当年常来往于公主府,公主待我极好,我心里是一直拿小郡主当妹妹看的,绝不会加害于她,若孟青云当初真的将小郡主给带走了,我自会护着他遗孀和一双儿女,保他们安然无事。”刘子期以顾韫的身份说了这样一番话。
老汉松弛的面皮动了动,露出一个似讥还讽的表情,当年公主府和先太子遭难,安南侯府却能屹立不倒,全然是因安南侯背地里早就投靠了当今圣上。
公主府遭难,老汉虽浑水摸鱼偷了物件,但他心底还是念着旧主的,他在公主府做事十来年,公主和驸马爷待他们这些下人都极好,若不是当今圣上谋权夺位,他该是还在公主府做事的。
刘子期见如此撬不开他的嘴,看向一旁老汉的孙子,对下人道,“去给他拿些吃食。”
很快便有人端了一食盒的点心上来,递给了男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