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梦烟在一旁瞧得很是羡慕他们这样姐弟情深,她娘家只有一个哥哥,家里穷,哥哥娶亲拿不出聘礼,是将她说给余家,收了余家的聘金,哥哥才成了亲。
只是成了亲,娘家嫂子嫌家贫,时常跟哥哥吵闹,给爹娘脸色看。
她若是个有本事的,也能这样帮扶到娘家人便好了。
余娇牵着斐哥儿,王梦烟抱着小桔梗,四人出了门。
在街上给小桔梗和斐哥儿一人买了只糖人,余娇跟人打听了下县学所在,四人去了城东。
“你是要送斐哥儿去县学读书?”王梦烟问道。
余娇点了点头,县学虽有张夫子那样的人,但亦有林山长那样的院长在,师资力量较其他地方都好一些,她打算先送斐哥儿去县学启蒙,等日后有名望出众的大家收学生,到时再给斐哥儿择一名师。
王梦烟也未曾去过县学,那种都是读书人的地方,对她而言是十分令人敬畏的,如今能跟着去看一看也是很长见识的。
城东并不远,约莫两刻钟的时间,她们便到了县学书院门口。
县学眼下来往的人并不多,约莫是因才乡试过的缘故,有一部分学子都未曾再来学院求学。
门口有个守门的老头,见余娇一行人都是妇人小孩,抬手将她们拦了下来,“书院都是男人,女子不便进去,你们是来找人的?”
余娇牵着孟斐的手,道,“我是带着弟弟来求学的。”
老头打量了下孟斐,见他年纪尚小,问道,“你们可有相熟的夫子?”
余娇摇了摇头,“不曾有。”
“跟我来吧。”老头领着几人进了书院,穿过影壁,径直去了左边偏院。
院中载了许多参天大树,一景一物都格外雅致,处处流露出文人气息,隔着景墙,隐隐能听到书舍传来郎朗的读书声。
进了偏院,老头让几人在院中稍候片刻,他进了偏厅,不多时,有个长相儒雅的中年人跟着老头一同走了出来。
“这是钟夫子。”老头出声道。
余娇朝钟夫子行了一礼,“我姓孟,这是我弟弟孟斐,我是来送弟弟求学的。”
那钟夫子眼神温和的看向孟斐,问道,“可曾入过学?认多少字?”
余娇双手放在孟斐肩上,用鼓励的眼神看向他。
孟斐因紧张,声如蚊呐,“不曾入学,能认五六十字。”
余娇对他笑了笑,“家里人教过他读千字文,斐哥儿能通篇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