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县主说笑了。”余启蛰神色冷淡。
薛轻裳苦笑,笑容中带着委屈,她抹去腮边的泪珠,执着求证道,“余启蛰,你不愿娶我是吗?”
薛轻裳出身高贵,又恃才傲物,从来都是她看不上别人,唯独余启蛰当日在杏楼一见她便倾心,后来更是愈发喜欢,翩翩公子,温润有礼,怎能不叫人心生爱慕呢?
她红着眼,在余启蛰的沉默中,似乎读懂了他的拒绝。
她狼狈的擦拭着眼泪,没有再继续自取其辱,她薛轻裳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脸面在,今日这般拦路相问,已是豁出了女儿家的羞耻心,她又不是杏楼的倌姐,没得这么寡廉鲜耻。
薛轻裳不记得这一路是如何回到长乐宫里的,她自出身,便有身为贵妃的阿姐护着,靖远伯府的薛家为后盾,圣上亲封县主的尊荣,这些都是她的底气,所以她比一般女子都要恣意自在,心气高傲。
可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这些根本都不算什么,就算是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县主的封号,余湛行却并不会高看她一眼,自己在他眼里与这世间其他女子恐怕并无任何分别。
余湛行的意思,分明是哪怕她不在意他身子有疾,他也根本不会娶她为妻。
薛轻裳越是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便愈发的伤心。
“这是怎么了?怎么哭的跟泪人似的,裳儿与姐姐说说,谁欺负你了?”薛蓉原是靠在贵妃榻上,瞧见薛轻裳这副神魂落魄的模样,忙起身,牵着薛轻裳的手坐了下来,她心疼的不行,心下约莫猜到薛轻裳这般难过的缘由。
玉梳忙吩咐宫人去打水送了进来,拧了帕子要给薛轻裳擦脸,薛蓉亲自接了过来,温温柔柔的去擦拭薛轻裳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