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看了眼哑巴,神情滴水不露,“不认得。”说完这话后,她语气变得凌厉,冷声道,“我家小姐心善,为你们看诊开方分文不取,你们却一再纠缠,究竟怀的什么心思?”
冯桂花心里一‘咯噔’,急忙赔不是道,“姑娘莫要误会,我们没想纠缠女大夫,哑巴是觉得女大夫像他从前认识的一位故人,一时失了分寸,还请姑娘莫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哑巴听她说不认得余娇这个名字,也算死了心,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认错了人,不好叫冯桂花因为他惹上麻烦,屈膝就给蒹葭赔礼。
蒹葭看了二人一眼,问道,“什么故人?”
冯桂花对阿福的事也知道一些,忙说道,“阿福是十多年前跟她爹娘来的怀柔,跟哑巴住一个胡同,小丫头乖巧又可爱,后来跟她爹娘搬走了,听说是去了京城。”m.
哑巴没跟旁人说过阿福被她爹娘卖给了个太监,冯桂花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蒹葭没再多问,想着先回去禀告给余娇,于是微微点头,“看在你二人尚算老实的份上,今日之事也就罢了。”
冯桂花松了一口气,战战兢兢的将蒹葭给送出房门。
待蒹葭走后,冯桂花就与哑巴唠叨道,“我就说那女大夫不可能是阿福,你真是鬼迷心窍了!还好女大夫和善,女大夫身边的丫鬟也没跟咱们计较,明个儿我去给你给你抓药,你好生养病,阿福的事就先别琢磨了。”
哑巴这辈子没娶妻生子,身边也没亲近的人,孤家寡人一个,他这样没本事又身有残疾的人,一向叫人看不起。
唯有小阿福愿意亲近他,一口一个亲切软糯的哑巴叔喊着,他送柴回去,便举着小拳头给他捶腿。
哑巴这辈子活的都没啥滋味,唯独惦记小阿福,病不病的他也不在意,前些时候有京城过来的一个年轻人跟他打听天香阁的事儿,他顺嘴说起小阿福,这一念叨,便起了去京城找小阿福的念头,就想着临死前能见一见阿福,看看她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