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余娇这个问题,从刘子期那听说程英曾带走余娇在身边教养后,他们便默认了余娇这手诡异的医术是程英教授的,毕竟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医术诡谲,明明是该是救人的医术却如同杀人一般。
至少除了程英和余娇之外,他们从未听说有人能动刀子剖腹来救人。
何况当初余娇回京,及笄宴上程英还故意要余娇给兔子开膛剖腹。
想到日后程英只要露一手,余娇即使没有记忆,但看到后,应就会知道她的医术是程英教授的,这样一来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顾韫道,“应是他教的。”
原来柳三娘口中那个教她杀人医术的师父当真是程英!
这般想来,难怪柳三娘在知道她施医后,会那般排斥,再三强调不许她行医问诊,而且在提到她那个师父的时候,会那般忌惮!
这人是杀人不眨眼的程英,倒也难怪柳三娘说他教给她的全都是害人的,饶是余娇也想象不出程英给人看诊治病的样子,他不一手扭断人的脖子给患者一个解脱就是大发慈悲了,遑论去救人!
见从顾韫嘴里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来,于是余娇也不再为难他,道,“顾小侯爷早些歇息。”
总算是被拷问结束,顾韫松了一口气,忙站起身道,“那我回房了。”
出了房门,顾韫深深喘了口气,他里衣几乎已经汗透,黏在身上好不难受,好在总算是将余娇给应付过去了。
翌日天刚亮,蒹葭就按照余娇的吩咐去找了城内的掮客,去了一趟南巷,而后又去药铺抓了几包药,让白露将药和房契悄悄送去了天香阁后院的倒座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