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直白的话语让余谨书难堪极了,虽然已经在京城呆一段时日,可他的心态还是没能转变过来,过去十几年余启蛰和二房明明就任由他们拿捏欺负,明明是余家人中活得最憋屈落魄的,可现在一朝就掉了个,他们竟要看余启蛰的脸色来过日子。
这样的落差余谨书接受不了,他嫉妒余启蛰的好运气,可眼下又不得不吞声忍气。
余儒海打圆场,笑呵呵的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哪个不长眼的找不痛快,我第一个不愿意!”
余周氏见余谨书一脸羞恼,忙岔开话:“五哥儿说聘礼单子都弄好了?还是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瞧,你一个不理俗物的男子保不齐会有想不到的地方,不能叫刘家觉得咱们小地方来的办事不妥帖。”
“你祖母说的是。”余儒海跟着道:“这院子也得好好收拾收拾,新妇进门我们也搬过来,一家人在一块热热闹闹的,总这么分开住也不是法子,家里总得有长辈坐镇才能稳得住。”
余儒海早就觉得分开住不妥,二房一家子住在一起,他这个祖父反倒住在外面,好似要分家似的,时日长了,关系可就没这么亲近了。
趁此机会,正好开口搬进来,住在一块这院子里的大大小小事他过问起来也就方便了。
然而他的算盘注定要落空。
“祖父可还记得当初三房已经与我余家断绝关系了!”余启蛰神情泛冷:“祖父莫不是以为当初的事不过是儿戏?您将他们带进京,可曾想过若是旧事重提,我如何在官场立足?”
余谨书闻言又急又气,他怒瞪余启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赶我和谨言回青屿村?”
余启蛰冷笑:“想留在京城可以,想进我的府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