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这些后,程英才思索起手札上异常的地方,小丫头开始展露医术是在爬床未果,被余家毒打了一顿之后。
不光是性子有了变化,而且也是在那之后给几个孕妇剖腹生子的,手札上详细的记载了余娇是什么时候去哪里叫人打造的手术用具。
如果是突逢大难,造成性格巨变,这不是没有可能,可小丫头的医术又该如何解释?当初程英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那时他不觉得这点疑问值得他浪费心思,无非是小丫头故意装作不认识他,亦或者是的确没有了怀柔时的记忆,但记得医术。
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学会的医术,是可以因为惯性刻在骨子里的。
就像他,这辈子根本没刻意再去看过医书,可遇到症状,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是学医太久残留下的习惯使然。
至于别的可能,程英捏着手札略用力了几分,每次与刘妤宁相处总是给他太多错觉和熟悉感,他不敢去深想。
他怕自己是想一个人想疯了,禹禹独行了这么些年,在黑暗中渴光渴出了病,异想天开的要去抓一根根本就是的稻草……
程英用力闭了闭眼,浓如夜色的丹凤眸中闪过一抹克制,他心里绷着一条线,他不想扯断了这条线,毁了刘妤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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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十,渐渐有了秋日的气息,天高气爽,阳光金灿灿的洒落在身上只有温暖的感觉,再无夏日的灼热。https://www.
绣娘送了喜服过来,余娇被刘瑶玉催促着换上,刘夫人亲自给余娇绾了发,从厢房里出来时,刘瑶玉满眼的惊艳:“看到三妹妹这么美,我也想嫁人了。”
刘夫人在刘瑶玉额头上戳了下,笑着说:“这般一看,倒像是大姑娘了。”她想到了瑶珍出嫁的时候,一时不免有些感慨,有些担忧的看向刘瑶珍,怕她也思及自身。
刘瑶珍倒是没有多想,她坐在椅子上,温婉的笑看着余娇:“三妹妹新婚夜定能叫余公子看痴了去。”
余娇脸上微微一热,她垂目看了眼身上火红的嫁衣,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