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好发后,余启蛰从妆奁里给她挑了一根白玉凤头簪插在发间。
发髻虽然没蒹葭绾的繁复精致,但是简单大方,余娇对着铜镜看了看,肯定道:“好看,我喜欢。”
余启蛰唇角微扬,眸光更显温柔。
见他身上穿的仍是从前的旧衣,余娇站起身去衣柜里取出了昨日在成衣铺买回的直裰,对他道:“我见柜子里放的都是你从前的旧衣,这是昨日从铺子里拿的,你挑一身换上。”
余启蛰走近,随意选了一件,淡淡笑道:“还是娘子体贴。”
余娇嗔了他一眼,帮着他将直裰穿好,低声道:“我也是头一次做人妻子,很多东西可能一时半会想不到,你若是缺什么了,就跟我说,我给你添置。”毕竟家里的银钱现在是她在管,没人教过她掌家之事,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余启蛰借着她给他整理衣袖的动作,抬起双臂环住余娇的腰肢,唇角噙着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好。”
两人用过饭后,余启蛰让宋年去库房将准备好的礼品搬到马车上,马车吱呀吱呀的往簪瑁胡同去了。
两人干巴巴的坐在马车里,余娇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道:“昨个儿申阁老怎么请你过去了?”她虽然不懂朝堂之事,但也知道余启蛰是刘裕的门生,又娶了她为妻,算起来应当是清流的人,跟申党的人应当走的不近才是。
余启蛰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道:“他想让我帮着薛蓉复宠。”
余娇有些讶然,“后宫的事你怎么帮?”皇帝宠爱哪个妃子,还会听臣子的不成?便是薛蓉想要复宠,那也得是她在明正帝跟前重新露脸才是,她从前也是看过宫斗剧的,妃子们争奇斗艳,各施奇技,什么穿异域服饰跳舞引来蝴蝶或是夜半在皇帝必经的路上一展歌喉之类的,吸引到皇帝的注意,才能重新获得宠爱。
前朝的臣子怎么能左右皇帝的喜爱?
余启蛰见她好奇,伸手捏了捏她的两颊,好笑道:“想知道?”
余娇点头。
余启蛰逗弄她道:“那你唤一声夫君,我就告诉你。”
余娇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