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端了热水进来,笑着说,“姑娘今儿可睡好了?姑爷走的时候特意交待下人们莫吵了您睡觉。”
余娇揉了揉酸痛的脖颈,问道,“姑爷昨夜可曾回来过?”
蒹葭放下铜盆,走到床榻边挂好帘帐,摇头,“昨夜大理寺来人说是有急事,叫走了姑爷,姑爷夜里没再回来,眼下怕是还在大理寺里忙公务呢!”
余娇听后有些怔怔然,她无意识的攥紧了身下的褥子,昨夜……
“昨夜姑爷走后,你可曾听到有人来房里?”
白露见余娇神色不对,心下一紧,“未曾,可是有人潜入了姑娘的房里?奴婢去唤白露,她昨夜歇在西次间守夜。”
见蒹葭匆匆出去唤白露过来,余娇揉了揉眉心,难不成昨夜是她在做梦?可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余娇看了眼身旁的床榻,虽然昨夜她睡意朦胧,有些迷迷糊糊,可是触感不会骗人,她明明摸到了那人的腰身……
连日来跟余启蛰睡在一起,她早熟悉了余启蛰的气息和身形,是以昨夜才觉出不对来,那人的胸膛比余启蛰要更健硕一些,可谁会半夜潜入她房中,什么都不做,只躺在她身旁睡一晚?https://m.
余娇起身下了榻,在屋内环视了一圈,眸光落到梳妆台前,她翻了下放首饰和银票的匣子,里面的东西没被翻过,屋中也未丢失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蒹葭寻了白露回来,白露已听蒹葭说了,她道,“昨夜姑爷走后,奴婢并未听到旁的动静,姑娘可曾见到贼人?”
余娇犹豫着摇了摇头,“未曾。”
蒹葭道:“奴婢不才,但以白露的身手,若是有人潜入姑娘房中,应当逃不出她的耳目。”
余娇听到这里,便也疑心昨夜兴许是余启蛰走后,她自个儿睡得不安稳,魇着了。
余娇撩水洗了洗脸,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用帕子擦完脸,见蒹葭和白露神色都还凝重着,笑着缓和气氛道:“应当是我做了个梦,以为昨夜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