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莺,你愿意一辈子待在栖梧宫与世无争,孤不愿意!”朱悱直呼冯皇后的大名,突然拔出袖中的匕首,直抵冯皇后的脖颈,逼迫江昉,“江统领,你去不去?”
冯皇后大恸,眸光震惊而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朱悱,声音有些颤抖道:“你居然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你是要弑母不成?”
朱悱神色透露出隐隐的疯狂:“这都是你逼我的,你从不肯为我做什么,连一个江昉都不舍得给我用,母后不慈,别怪孩儿不孝!”
冯皇后心寒道:“本宫说了,不可能让冯家人为你陪葬!”
朱悱手中的匕首逼得更近,双眼凸出,凶恶的吼道:“你以为冯家能脱得了干系吗?冯家再撇清干系,也是孤的外家,只要孤坐不上皇帝,冯家人就得跟孤共赴黄泉!儿子今日若不能得偿所愿,只能让母后先去一步,等到了地府儿子再给您赔罪。”
冯皇后终是彻底失望,她喃喃道:“我冯莺这一世还真是活的没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你与你父皇倒是像极了,一样的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当初就该掐死你这个孽种……”
朱悱高声打断她的话,拧着脖颈道:“你终于承认了,你从来都不喜欢我,我就是个孽种,是个奸生子!你是不是瞧见我就膈应,就想到被父皇毁了清白之身?”
冯皇后扬手狠狠给了朱悱一巴掌:“你闭嘴!”
江昉与此同时出手打落了朱悱手中的匕首,将冯皇后护在身后。
朱悱脸被打得歪在一侧,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殿外的侍卫吩咐道:“给孤拦住他们!”
几个侍卫十分为难,虽说冯莺这个皇后手中并无实权,这些年宫里的凤印都在薛蓉手中,可她毕竟是皇后,明正帝饶是再冷落冯莺,也不曾说过要废后。
“还不动手?”朱悱厉声喝斥。
侍卫们犹犹豫豫的要走上前。
冯皇后将那些侍卫一一扫过,冷声道:“本宫看谁敢?”
几个侍卫又止住步子,其中一个胆子大的,是朱悱的心腹,他高声道:“咱们是殿下的人,自然该听从殿下的命令!”率先冲了上去。
其余人见状,也只得跟着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