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东一处巨大的宅院中,金碧辉煌的书房中,龙涎香渺渺而上,整个书房中都充斥着祥和之气。只见一个中年儒生,相貌英俊潇洒,双目似朗星,闪烁这一丝光芒,他就是南唐的中书令,整个南唐最有权势的人张泊了。此刻的他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正站在书桌上,狼毫轻轻挥洒,松香古墨瞬间勾勒出一幅山水画来,作为李煜最为信任的臣子,不但在权势上有所表现,在其他方面更是得到李煜的不少赏赐,比如眼前的松香古墨,那就是李煜自己平常用的,一点古墨就能价值千金,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使用的了,可是张泊却可以。
“父亲,父亲,不好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惶失措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泊神情一愣,笔下一滑,一处突兀就显了出来,张泊深深的叹了口气,眉头一皱,将手中的狼毫丢在书画上,原本一副好画就这样被糟蹋了。
“恪儿,出了什么事情,居然如此惊惶?”张泊冷哼哼的喝道。
这个时候,书房内闪进一个身影来,却是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书生,他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端的是一个浊世佳公子,只是此刻他双目中现出一丝慌乱来,让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就是张泊之子张恪。
“父亲,如今外间谣传你与林仁肇二人通敌叛国,父亲难道不着急吗?”张恪急忙问道。
“你到现在才知道?”张泊微微有些不满的望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事情早就发生了,着急有什么用,这是谣言,只要你不管他,时间久了,自然会随之消散了。”
“父亲,孩儿这不是担心那一位吗?”张恪赶紧说道:“前不久有人传言林仁肇要投北朝,传说宫中的圣人要将林仁肇下狱,准备满门抄斩。如今再谣传父亲通敌,这万一圣人再怀疑到父亲头上,那该如何是好?”
“哼!亏你就这点见识。既然你能看的出来这是谣言,难道圣上就不知道吗?”张泊不屑的说道:“这个散谣言的人也确实是个无脑之人,若是只散布林仁肇通敌的话,或许陛下还会相信,但是说我与林仁肇一起通敌,那陛下就不会相信了。哼哼!都说北朝智谋之士不计其数,赵普更是诸葛再生,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如此。”
“是啊!如此蹩脚的谣言也居然敢出来献丑。”张恪闻言也点了点头,忽然又说道:“父亲,既然这是谣言,那林仁肇?”
“这次也算是林仁肇逃过了一劫。”张泊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丝失望之色来,说道:“原本若是外面仅仅只有林仁肇一个人的要谣言,加上郑王的话,这个林仁肇难逃一死。可是,如今,恐怕又能逃的了一命了。”
“可惜了。”张恪闻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