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没让你躺上来。”
慕容黎也糊里糊涂的,明明坐在床边的,什么时候躺下去的?
低头看到自己手腕上还没退的一圈红痕,凑到他眼前晃:“还不都是你一直攥着我的手不放,我只能坐在这儿!还得照顾你擦身吃药,累得我腰都快要断了,躺、躺会儿怎么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就是我的床!”
萧靖权睇了眼她被腰带竖起的一盈细腰,挑了挑眉:“没那么容易断。”
慕容黎懂了他话里的意思,那些被他颠簸的画面也一下子冲出了脑海,顿时气得脸都红了:“萧靖权!你个臭流氓!”
萧靖权“恩”了一声,十分顺口地就吩咐了:“口渴,倒水。”
“我又不是你宣王府的奴婢!”
慕容黎可没忘记他占完自己便宜,没帮忙的事!
还给他倒水?
不给他一拳都算是她心地善良了!
起身喊了春意:“叫刘太医过来!”
春意“唉”了一声,赶紧去了。
刘太医一手拎着药箱,一手刮辣着两道小胡子,很快就过来了。
给萧靖权把了脉,严肃的脸色总算放松下来:“脉象已经平稳下来,没什么大碍了。皇爷身体底子强健,好好将养上半个月,伤口定能愈合,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切记不可动武,也不可太过劳累。如此,这上才能真的养好。”
萧靖权点了点头。
“有劳。”
“皇爷客气,那下官先告退了。”
春意瞧太医这就要退出去,奇怪道:“不检查一下伤口吗?”
慕容黎摇头解释道:“纱布上的血液渗出没有比昨晚加重,不必打开检查。这样紧紧勒着伤口,也是在压迫止血。如果伤口没有明显不适,三日后再打开检查换药。”
春意笑眯眯说:“还是姑娘聪明!”
萧靖权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也只剩那么点东西了。”
慕容黎表情微微一滞,却没有反驳。
因为她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失败透了!
幼年时的琴棋书画、骑射,太后都让她跟着皇子公主们一起学,就连她想学医术,太后也安排了最好的太医来教授,可到最后,却没有一样拔尖儿的!
可起初的时候,她学那些都是用了心的……
学医很苦,但她想学好了去帮助别人,积攒功德,换家人在战场上平安,所以咬着牙一直坚持了下来,直到有一天慕容时音跑来叫她把脉。
“也没多大不舒服,只是有些乏力,姐姐给开个方子吧!我相信姐姐的医术!”
慕容黎给她摸了脉,确实只是小问题,便开了药。
谁知慕容时音吃完之后竟然吐血不止。
那一刻,所有人都跳出来指责她,骂她“把人命当儿戏”,“夸你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你真以为你能有多厉害吗”……
那次留给她的阴影太深,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医术。
前世时她以为真的是自己开错了药方,其实根本就是慕容时音怕她变得优秀,会压过她的风头,在故意设局害她罢了!
之后的琴棋书画、骑射,都是一样的,慕容时音但凡知道她在什么方面学出点成绩,就会用各种办法毁掉她对那样东西的热情!
然后踩着平庸的她处处出风头,彰显自己的才情,好显得她比太后亲手教养的郡主更加优秀出挑,享尽所有人的夸赞,风光无限!
是她的蠢,让她信错了人,把好好的人生活成了一场灾难!
怪不得旁人嘲讽她!
“那些我都会拾起来,好好学的。”
萧靖权只是掀了掀眼皮,摆明是不信她这一心只有情情爱爱的蠢货会有什么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