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摸了摸鼻子,很识趣地自己出去了,顺带把懵逼了的一群小女郎也给拽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慕容黎和萧靖权两个人。
萧靖权看着她。
慕容黎低垂着眉眼,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
萧靖权在床沿坐下,拉开她捂着心口的手。
见寸长的伤口微微红肿,犯黑的血水在不断往外渗,眉心皱了皱。
慕容黎不愿意让他碰,极了推开他:“请你出去!”
萧靖权按住她的后背,低头含住伤口,用力吸出毒血。
直到吐出去的血水泛起鲜红,他才停了下来。
伤口很痛!
真的很痛!
慕容黎头皮发麻,缓了好久,才有力气将衣襟掩回去:“多谢皇爷!”
她的客客气气让萧靖权很不舒服:“太医怎么说?”
“小伤而已。姚姑娘还好吗?”
“她没事。”
慕容黎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萧靖权眼底有了一丝笑意:“生气了?”
“怎么会。若说皇爷救人我就得生气,年轻我岂不成了跋扈恶女了。”
“下午一直在衙门审案,下人来报,说刺客盯上了她,我才来的。不是特意陪的她,也不是有意放你鸽子。”
镇抚司是没人了吗?
暗卫都消失不见了吗?
非得你亲自来?
慕容黎咬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
因为太蠢了!
问出这些话,就真的太蠢了!
若不是在意,又怎么会忙不迭地赶过来?
人家高高在上的皇爷,编了借口来敷衍你慕容黎,你只需当个傻子,相信了这些敷衍之词就好!
不需要生气!
因为不配!
她点头,轻轻“恩”了一声:“我知道了。”
萧靖权给她的伤口上了药,将人搂在怀里,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角:“别闹脾气了,恩?”
慕容黎不想计较,不想生气。
可他的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破了她的冷静。
她冷冷看着他:“我闹什么了?”
萧靖权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慕容黎眸光里渐渐凝起嘲讽:“我是你的女人,就不该与爱慕者走得近!那你呢?姚姑娘看你的眼神,隔着画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您怎么没与自己的爱慕者保持距离?我是有求着你的时候,可我也不是白求着你的!凭什么你就能对我诸多要求,你就能对自己毫无要求,我又不是你的玩物!”
“她只是表妹。”
“这满天下表兄妹相亲相爱的是没有?还是犯法?表妹!可真是个遮掩不清不楚的好借口!”
萧靖权脸上的无奈和包容一点点消散。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慕容黎,你越界了!”
慕容黎浑身血液一凝,周身如坠寒潭,冷痛得彻骨。
不该有的情绪、从前被忽视的情绪,如同雨后的春笋,拼命钻破心房。
她死死压住!
死死压住!
然后疲惫地冷静下来,冷静得如同完美的木偶:“是,是我高看我自己了,暖床泄欲的玩意儿罢了,哪里来的资格跟您谈什么平等!”扬起惨白的小脸,微笑着看向他的眼睛:“需要给您下跪道歉吗?”
萧靖权被她虚伪的表情刺得恼火,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