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使眼角抽搐似的给她使眼色。
姚贞雅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给人带来了伤害似的,咬了咬唇,无辜垂泪:“都是因为那天我也遇上刺客,表哥为了我才没能顾得上救你。”
“你们吵架了吗?如果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那我的罪过就大了!请你一定不要怪我表哥,他只是太在意我了而已!”
“自然了,表哥多少也是在意你的。尽管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好歹都是太后膝下养大的。”
瞧!
多天真的字句!
多无辜的表情!
可慕容黎不是傻子,哪里会听不出来她字字句句都是在炫耀?
挺恶心的。
她也不白受了这份恶心。
“姚姑娘想多了,你的威力还没那么大。”
姚贞雅闻言,眼底闪过不愉。
见她脸上冷淡至极,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横了女使一眼。
女使立马夸张地惊呼了一声:“啊!郡主生气,是因为刚才是去了皇爷的书房,没见到那条野狗吗?”
“是这样吗?”姚贞雅娇滴滴的皱了皱眉,“真是对不住!你捡来的那只狗吓了我一跳,表哥怕它伤了我,就处理给掉了。如果你是为了这个生气的话,我陪你一只吧!”
慕容黎将这笔账记下了:“不过就是条狗而已,也能让姚姑娘这么得意!若是换个人,姚姑娘是打算上城楼去表演吗?”
轻嗤了一声,转身就上了马车眼睛也不可抑制地通红了起来。
就算她能做到不与萧靖权拖泥带水,也受不了他们如今这样的关系。
曾经,他们是那么的契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有过那么多愉快的瞬间……
春意又担忧又心疼:“主子……”
慕容黎深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我会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
割裂的过程一定会很痛,但她一切,都会过去的!
王府门口,姚姑娘被她说成戏子,楚楚无辜的脸上闪过厉色:“贱人!表哥还不是连个名分都不肯给你,有什么可得意的!”
用力一甩衣袖,进了王府!
她在王府收买了眼线。
等着萧靖权出府的信号一来,她就低泣着冲出来,往他怀里撞。
萧靖权侧身避开,但也没叫她只叫扑空到地上去,扣住她的肩膀,把人稳住了。
姚姑娘扬起满是泪水的眼眸,委屈又隐忍地看向他:“表哥……”
萧靖权没说话,心情不好,也没耐心看她表演,只是冷淡地看着她。
女使大声告状:“刚才在府门口遇见了慕容郡主,我们姑娘好好跟她打招呼,没想到被她好一阵羞辱!硬说是我们姑娘害得她受伤!”
姚贞雅柔柔弱弱地咬了咬唇:“别胡说!郡主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女使满脸心疼:“那也不能拿您来撒气啊!”
临安:“……”撒谎也不打草稿!
临泽:“……”智商有限。
萧靖权面无表情:“你们想我怎么做?”
姚贞雅垂着眼眸。
所有人都说她是表哥心里分量最重的女子,因为从来就没有谁能住进宣王府!表哥知道她得罪自己,以后定然不会给她好脸色!
女使眼珠子一转:“虽然她是郡主,可我们姑娘才是您和陛下的亲表妹!她不尊重我们姑娘,就是不尊重您和陛下!”
萧靖权冷漠道:“你代表不了姚家,更代表不了本王和陛下。”
姚贞雅一愣:“表哥……”
临安干巴巴道:“郡主是太后最心爱的孩子,你们想动她,就是打太后的脸!就是姚家要打崔家的脸,打慕容氏的脸!您想让皇爷和陛下给您出头,是想让他们母子成仇、君臣反目吗?”
“崔家嫡支的人这会儿可都在京里,晋国公夫妇马上也要归京,姚姑娘确定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