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藏的挺好,但其实慕容黎是能察觉到他细微的不对劲。
但一时间又无法猜到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或许等从太夫人那儿回来后,她该好好利用第九的武力,盘问盘问跟着他的人了!
外头丫头来回禀,三夫人母女已经在王府外等着了。
“马车在垂花门,殿下该出发了。”
萧靖权同她一起出去。
慕容黎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正想说“出发”,就见丈夫也钻了进来。
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上来了?”
萧靖权一本正经:“探病自然是要夫妇一道的,显得我们恩爱。”
“……”慕容黎:“不是很忙?”
正经不过三秒,萧靖权揽住她的细腰:“主要是,今日命里缺你,一刻都离不开!”
慕容黎笑骂他“好不知羞”,但还是由着他跟着了。
***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
正好其他几房的人也到了。
相互寒暄着,反倒是有着说不出的亲近。
一行人回到从前住过的地方,无人有任何怀念。
对女眷们来说,在这里除了算计,真的寻不出几桩美好的事儿来回忆!
偌大的府邸,早没了晋国公支撑门庭时的煊赫,就与太夫人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一股子垂危却又十分尖刻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
去到太夫人所住的园子。
几个探病的远亲,和她的几个娘家亲戚在。
见着慕容黎从半月们后出现,没什么好脸色。
知道她和太夫人闹翻,自家在她面前也讨不上什么好,说话更是十分刻薄:“如今果然是巴结上了皇家,连亲祖母都不放在眼里了,居然今日才来!”m.
“若换做是我的孙女,早拖出去打死了!”
“没教养的东西……”
见着萧靖权不紧不慢从后面出现,还伸手牵住了慕容黎,花厅里的嘴脸全都僵住了!
不是说她拿和离做威胁,也没能让萧靖权改变纳妾的主意吗?
“皇、皇爷……”
慕容黎进去,笑了笑:“拖出去,掌嘴!”
话音落,外头的护卫便冷着脸进来,直接拖着那几个嘴巴厉害的就出去了。
饶是对方如何求饶、搬出家里的男人的身份,一概无用,耳光的声音既清脆又响亮,一下子就镇住了花厅里那些刻薄的嘴脸。
“既然知道本宫攀上了皇家,又岂是你们这些货色能得罪的!”
“什么东西!”
慕容黎嗤笑了一声,施施然转身,朝着里头去了。
“太夫人可好,本宫与皇爷来看望您了!”
外头那些人脸色扭曲:太夫人的命,怕是要再短一半!
不过一年多未见。
太夫人那张保养得丰润饱满的脸早已经不在,消瘦蜡黄,一双眼睛涂在那儿。
见着慕容黎,浑浊的眼底迸发出一阵淬毒的精光,将整张脸都衬得分外阴鸷阴险!
“你还有脸来!”
慕容黎微笑:“本宫的脸面,是陛下给的。太夫人是在嘲讽陛下昏聩么?”
“你!”
“您是将死之人,什么都怕!可别忘了,二房还有几个废物活着呢!”
“你这……”
稍间里只有慕容黎和各房的人,她说话又轻轻的,外头人根本听不见。
慕容黎就坐在她床沿,和声细语:“您放心,就算您再不做人,本宫也是天下臣民心中的圣洁表率,一定想尽办法让太医为您调理身体!您能多活一天,这宅子好歹也能热闹一天,不是么?”
“死贱种!”太夫人嗓子里一阵呼啦作响:“我等着,我等着看你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