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玲珑脸皮抽了抽,抄起廊下的花盆就砸了过去:“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起子卑贱货色,感情是来污蔑栽赃我的!我告诉你们,没有证据,谁敢胡乱致人,我要他的贱命!”
狱卒被砸了个当头,鲜血立马糊了一脸。
知道武玲珑能轻易捏死自己,到嘴的证词,他又咽了下去。
赵梓莹冷冷道:“你说实话,本郡保你和你的家属安然无恙。但你若不说实话,本郡也又无数种办法,让你和你的家眷生不如死,听明白了吗?”
人都是会趋利避害的。
一算赵家和武家的实力,再一看背后长公主似笑非笑的脸,狱卒立马把颤颤巍巍的手指头指向了武玲珑:“是她!大吏死前那天晚上亲口跟我们说的!”
武玲珑又惊又怒。
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脖子里一记刺痛,身体失去了知觉,靠着墙壁软塌塌地跌坐下去,只剩了一双眼睛疯狂的转动……
“这件事,本宫会着人去查实,现在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慕容黎弹了弹手指:“林安氏身在何处,顾佥事可查到了?”
顾尛目光扫过人群,顿了片刻,说:“林安氏以为每日遭受殴打是……是我妻子安排,又在几日前,她被换出监狱后,知道她儿子死在了井里,自然而然然以为也是我妻子指使人所为!”
“事实上,溺死林安氏儿子的是武玲珑的人!”
武玲珑早把该杀的人杀光,根本就不怕,她靠着墙壁冷笑:“我母亲是长公主,我父亲是侯爷,可不是你这个商户出生的下贱坯子空口白牙就能污蔑得了的!”
顾尛道:“既然我敢说,自然是有证据的!”
武玲珑目光一戾。
就见自己的心腹丫头一身血的被拖进来,像只狼狈的野狗。
然后啊丫头指着她,承认了。
“是她吩咐人去杀的,那个护卫也被她灭口了。”
赵梓莹闭了闭眼。
从前,人人都说她是疯子,说她狠,可跟武玲珑之流相比,她那点儿狠又算得什么?
“因为宫变之时,你父亲靖安侯同我父一般立有功劳,我封了郡主,你没有!我父加封正一品尚书衔,靖安侯没有!你们一家,从那时起就心存嫉妒。”
“且当年阿黎受难之际,你武玲珑背后几次落井下石,还我当众责打过,你又怀恨在心。眼见林安氏深恨于我,你便生了歹意,折磨她、更杀其子栽赃,就是想逼疯林安氏,利用她来对付我,是不是?”
武玲珑瘫软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风里的落叶。
两眼一翻,把自己气晕过去了。
人群里。
易容蒙面的林安氏脑子里一阵晕眩,目光难掩震惊。
是武玲珑!
怎么可能是武玲珑!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监狱里遭受那么大折磨羞辱,竟是这个武玲珑搞得鬼!她的儿子被杀,也只是她想逼疯自己,替她去杀赵梓莹?
她又恨又怕。
顾尛查到了武玲珑把自己换出来的事,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
她本不该出声,但她终究没能忍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杀的孩子!”
顾尛走向她。
两人四目相对。
林安氏死死盯着顾尛,盯着这个辜负她、背叛她的男人!
“分明是你为了包庇赵梓莹,故意栽赃别人!人就是赵梓莹杀的,一切悲剧都是她造成的!你们再怎么掩饰,都没有用!”
她的话,让顾尛对她的最后一丝怜悯消失不见。
他揪住她的手臂,把人用力甩了出去。
重重摔在武玲珑的脚边。
“你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