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大军的铁骑下不算什么。
但他就是要给顾如晦父女添堵。
他不能让他们太顺。
是不是真的外室之子又有什么要紧？
反正自己将要失败。
与其变成低贱的俘虏，不如最后疯狂一场。
“你说，等顾如晦打进城池后，却发现整个衡山城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大街小巷流传着他的卑贱事迹，他的低贱出身被所有人熟知。
他会发现，无论他怎么礼贤下士，那些有着上好出身的世家贵族们都看不起他，都在暗地里讥讽于他，他的脸色会有多好看呢哈哈哈哈哈。”
谋士默默的看着衡山王，觉得他简直疯了。
在衡山王手底下吃饭是件很难的事情。
衡山王对手下大方。
却也像对小猫小狗一样。
出身高贵的谋士，会额外得衡山王的看重。
出身低贱一些的，就是他的奴才。
想起来了，赏赐点珍惜宝物，却从未打心底里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过。
生活艰难，原本一切都可以忍下。
但现在的衡山王已经疯了。
他不能跟着衡山王发疯。
想到那以一城换一人的传闻。
谋士的眼睛闪了闪。
与此同时，一楼大厅处突然传来了一道少年义气的叫喊。
“休要侮辱汝南王殿下！”
一个穿着白衣长袍，满脸意气的少年公子站了起来。
看得出，他的出身不错，应该是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的样子，眼神里写满着清澈。
一时冲动，欲与天公试比高。
“我等对汝南王一无所知，却知道永安公主的传闻，以一城换一人，胸襟四海，包容天下，能够教导出这样的儿女，汝南王必然也是位值得人尊敬的枭雄。”
“你究竟是收了谁人的好处，尽在这胡说八道，挑拨是非？”
他身旁的人偷偷的拉他的袖子，很是焦急。
不是谁都像这位愣头青似的，看不透眼前的局势。
此事明摆了是有人特意为之。
他们自然相信永安公主人品高洁，爱屋及乌，也对汝南王多加推崇。
可双拳难敌四手。
这一切等到城池变幻也好啊！
可这一群书生中，却也有人想要另辟蹊径。
满城读书人这么多，公主未必能看得见自己。
富贵险中求……
忽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柳兄说的对，公主秉性高洁，王爷必然也是令人尊崇的。”
陆续又有书生应和。
千算万算，谁又能够算到永安公主忽然名声大振。
连汝南王都跟着鸡犬升天。
实在是父凭女贵啊。
谋士咽了口口水，忍不住看向脸黑成锅炭一样的衡山王。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
“杀。”
谋士呆了呆。
“什么？”
“杀，给本王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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