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的长相身材太过惹眼,哪怕坐在僻静的角落里,也没能摆脱络绎不绝的搭讪。
她似乎觉得无聊,拿起手包就要离开,却被歌舞厅经理拦下:
“这位小姐,您进来才半个小时,既没有点酒也没有点歌,是对天上星的服务不满意吗?”
白棉的脸色不好看,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道:“怎么,我不点酒不点歌,你们天上星就不让走?沪市最红的歌舞厅也……”
说到这里,她似乎觉得失言,立马闭上嘴巴。
经理目光微亮,笑着解释道:“小姐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以为小姐对天上星不满意,特意过来听听您的建议。”
说着,他手一挥,身后的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托盘里放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这瓶酒送给小姐,祝您愉快!”
白棉瞥了眼红酒的牌子,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贪婪:“是高卢鸡的圣芝……”
见她连这个也懂,经理肯定了自家老板的猜测,脸上的笑容愈发热切:“小姐说的没错,天上星的红酒饮品全部来自高卢鸡。”
白棉看了红酒好几眼,嘴上却说道:“这瓶酒价值不菲,你们还是拿走吧。”
经理瞧不上她这副贪婪劲儿,又巴不得她更贪婪一些:“这瓶圣芝是送给小姐品尝的,我们天上星不可能收回。”
白棉客气的推辞了一下,最终“勉为其难”的收下来。
等经理等人一走,她拿起红酒笑容满面的离开天上星。
只是走出大门没多久,白棉收起脸上的笑容。
就着路边不算明亮的路灯,她瞥了酒瓶一眼,眼角的余光扫向身后,就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假装没有发现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白棉回到招待所的房间,随手将红酒放到桌子上,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懒懒的瘫在椅子上,随手打开一旁的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滇省公安破获一起特大贩毒案,击毙犯罪分子五人,抓捕十六人,我方公安同志牺牲三人,重伤七人……”
听到这里,白棉神情一黯,关掉收音机。
这一晚,她没有睡好,连做几场噩梦,不是梦见白铁军他们被打死,就是梦见于昌宏迫害白家,致使白家家破人亡,无处申冤。
白棉在梦里气到发抖,恨不得锤爆于昌宏的头,手脚却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家人惨遭沉湖。
第二天傍晚,白棉换了身衣服,依旧画了浓妆,再次来到天上星。
这一次,她选择坐在最显眼的位置,点了一杯红酒和几样吃的,就漫不经心地打量四周,偶尔看到顺眼的人,她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白棉的表现,落入经理等人的眼中,却没有采取任何举动。
接下来几天,白棉总会准时出现在天上星,过来搭讪的人更多了,甚至有人为了见到她,连续来了好几天,期待得到她的正面回应。
只是白棉的表现特别高傲,根本看不上这些人,自始至终没给一个好脸色。
直到第七天,白棉快要坚持不住,准备调整策略时,天上星的经理再次出现:“贾小姐,我们老板想跟您谈一桩合作。”
二楼的豪华包间里,于昌宏近距离见到了白棉,实实在在的感受到颜值暴击。
第一次见面隔着一段距离,室内的光线也不好,他只能看出白棉是个美女,现在这张脸摆在面前,他暗暗为自己的眼光得意。
白棉也看清了于昌宏的脸,目光在他脸颊上的足有五分钱硬币大小的黑痣上停顿了一瞬,随即默默移开。
“贾小姐是吧,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