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顿饭,愣是吃了两个小时。
该说的该提醒的,白棉已经尽力了,就差直白的指点潘越要怎么做。
好在她忍住了。
只是说完了这些,白棉特别想念贺骁,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
于是问过乘务员,确定下一站有到兴城的火车,她果断决定转乘去兴城。
下车时已是深夜,看到站台上有卖夜宵零食的小摊,白棉果断买下两份塞给潘越二人:
“上次我炸的鱼块肉丸你没吃到,下次你可一定记得来我家里吃。”
潘越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谢谢白姐,我一定去!”
白棉望着他:“说话算话,不能食言。”
潘越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眼看车就要开了,他也顾不得细想:“嗯!”
白棉笑了笑,冲二人挥了挥手:“快上车吧,一路平安。”
目送两人回到车厢,车门关上渐渐驶离站台,白棉吐出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开。
折腾了半个晚上加一个白天,白棉抵达兴城时已是夜里八点多。
这个时间段没有班车,出租车也看不到,白棉没有找宾馆,来到车站附近一家有电话的商店给部队打去。
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她的喉咙一片干涩,张了张嘴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电话线的另一端,男人的焦急的声音传来。
白棉压着内心翻涌的思绪,一副骄纵的语气说道:“我来了,你快来车站接我。”
一个多小时后,熟悉的吉普车停在白棉面前,主驾驶车门打开,男人下车绕过车头快步走过来。
“小白……”
话没有说完,白棉猛地扑进男人怀里,双臂用力抱住他,仿佛手一松人就会消失不见。
贺骁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紧紧抱住怀里的女人,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绷紧的脊背。
静默无声的相拥了好一会儿,白棉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退出男人的怀抱握住他的手:
“就是想你了,中途换车过来看看你。”
贺骁一个字也不信,揉了揉媳妇的头,打开副驾驶的门:“咱们回家。”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黑洞洞的街景一闪而过,明明攒了一肚子话要说,这会儿白棉一个字也不想说,只是不眨眼地盯着开车的人。
贺骁目视前方观察路况,分出一丝注意力跟她说话:
“小勇的学校怎么样?他在信里说期待开学,我给他的回信写的是他学校的地址,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白棉点点头:“学校的环境不错,食堂的饭菜也挺好吃,我看他应该能很快适应,你写的信地址没出错的话,他过几天就能收到了。”
贺骁神情一缓,悬起的心回落几分:“那就好,哪天有时间我过去看看他。”
白棉微微一笑:“那他要高兴疯了,指不定拉着你去他班级上课,跟全班同学炫耀你。”
贺骁也跟着笑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这种大老粗,跟里面的天之骄子不能比。”
白棉听不得这话:“什么叫不能比,你这不是妄自菲薄,是在质疑我的眼光!”
贺骁唇角勾起,在路边停车,长臂一伸揽过媳妇的肩膀,在她的嘴角轻轻一吻。
白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快开车,我困死了。”
贺骁满足一笑:“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