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贺骁是被爆炸震伤的,身上没有大的创伤,就是脑子和内脏有所损伤,需要在医院治疗一段时间。
贺骁大半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会看书看报了解时事。
休息时,有小王陪着,他在医院的日子不算无聊,就是很惦记家里的妻儿。
如此过了四五天,贺骁的伤势渐渐好转,在小王搀扶着能下地慢慢走动。
这天,贺骁坐在病房的窗户边晒太阳,看着树梢上叽叽喳喳的鸟雀,他不禁想起那年在春城住院,和白棉一起拿剩饭喂鸟的日子。
那时两人还不是真正的夫妻,白棉对贺骁的态度算不上多好,温柔体贴更是完全没有,哪天不怼上两句都算好的。
过去的记忆如昨日般浮现,贺骁嘴角的笑容久久没有落下,恍惚间似乎听到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贺骁以为是幻觉,坐在床前没有动。
直到听见身后传来清晰又熟悉的脚步声,他惊喜地猛然回头,就对上白棉黑沉如锅底的脸。
“小白……”
贺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在梦里没有睡醒。
看着短短一个月不见,眼窝凹陷,肤色黯淡的男人,白棉又心疼又生气,抬手就要给他几下,却担心打到伤口迟迟下不去手。
“你这个大骗子,骗我说去首都开会,那你现在这副模样是什么!”
白棉的心火不断往上拱,一把揪住男人看起来完好无损的耳朵:“要是我没有找过来,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
贺骁没敢乱动,俊朗无损的脸上流露出愧疚:“小白,瞒着你是我不对,这是唯一一次,我保证没有下回。”
白棉鼓胀的怒气,犹如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声泄了。
心里全是心疼,她嘴上不饶人:“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贺骁嘴角微弯,握住媳妇的手:“好。”
白棉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扒拉他的衣服:“让我看看你的伤,明明说没有危险,结果你又把自己搞到了医院……”
贺骁很配合的解开扣子,由着她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没有明显的外伤,白棉已经猜到他伤到了哪里,眼眶渐渐变红啪嗒掉下几滴泪。
“小白,你别哭,我没事,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我真的没事!”
贺骁手足无措地给女人擦眼泪,看着她通红的眸子,心尖比刚受伤时还要疼。
白棉抹干眼泪,挨着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明白一场演习怎么就让他伤成这样,还要继续住院。
“这次受伤是意外,演习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
贺骁一眼看出白棉的想法,简单的说了下受伤的原因。
这次演习有好几个军区参加,参与的战士全是各团部的精英,并由各位团长亲自指挥作战。
在最后一场丛林演习中,贺骁带领一对精英战士,绕到“敌方”的大后方偷袭,没想到将“敌方”包围,即将获胜之时,“敌方”的一名战士突然拉爆炸药包……
当时贺骁跟左右两名战士离得最近,在察觉到危险后他立马掩护二人,最后被震伤当场昏迷。
白棉目瞪口呆不可思议:“不是演习吗,他怎么能真点啊!”
难道这名战士是对部队对国家心生不满,所以趁演习想搞个大的?
“他不是故意的。”贺骁叹了口气,解释前因后果。
这名战士非常优秀,是个天生的战斗苗子,一入伍就备受看重,所在的军区都在极力培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