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轻而易举捕捉到南颜身体的僵硬，笑着冲她露出尖利獠牙。
“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
“可能是你平常待在实验室，见到的人太少。”
南颜干笑，她抬腿走过去，尽量不往浴缸里面看，打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珠砸到顾奕身上后溅的到处都是，南颜的衣服不可避免湿了大片。
顾奕用蛇尾挑起南颜长至小腿的裙边，好心提醒对方。
“它湿了。”
“没事儿，我待会儿回去换。”
南颜往旁边挪了挪，顺便把自己湿哒哒的裙子扯好。
因为顾奕的身体占据太多空间，水很快就盈满了浴缸，南颜听见水溢出来的声音，赶忙把水龙头关掉，从置物架上拿沐浴露。
她本着速战速决的心思，直接拧开瓶盖，一口气往里面倒了大半瓶。
顾奕还算配合，蛇身在浴缸里搅了会儿，弄出来一大堆樱花味的泡泡。
“你洗的不是挺好吗，尾巴这么灵活，完全可以自己搓背。”
南颜把沐浴露放回去，顺手取下来粉色浴球，绑在顾奕的尾巴尖上。
顾奕把那团蠢东西放在眼前盯了几秒钟，甩走，装模作样叹气。
“它只是偶尔会听话而已。”
南颜怎么可能看不出顾奕是存心的，磨磨牙，干脆也不用浴球了，找来刷鞋用的鞋刷。
“你把身体展开，我给你洗洗。”
顾奕哦了声，慢吞吞将身体从浴缸里挪出去。
牠的尾巴很长，足足三四米，黑漆漆的一条，坚硬鳞片排列整齐，看起来非常有力量。
南颜蹲在地上，认命的给顾奕刷尾巴，从尾巴尖开始，一点点往上。
还没刷到一半，南颜的腿就蹲麻了，她看到满地都是水，皱着眉头停手。
“我去搬个凳子过来。”
“用不着这么麻烦。”
正在闭目养神的顾奕睁开眼睛，将蛇尾移动到南颜屁股底下，蹭了蹭，十分大方。
“你可以坐在我的尾巴上，别客气。”
南颜脑子一抽，结结实实坐了上去。
触感倒是还好，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硬，但确实有点凉。
顾奕人身与蛇身的交界处隐藏在泡沫底下，南颜好不容易刷到浴缸边，想着终于快解放了，却听见男人闷哼一声，脸明显变红好几度。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缠住腰，整个人栽进浴缸。
“啊——”
南颜下意识尖叫，铺天盖地将人淹没的冷水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但最令她头皮发麻的，是身下属于冷血爬行动物的触感。
南颜将手撑在男人胸前，满眼惊慌，“你干嘛？”
顾奕呼吸急促，被水汽浸湿的眸子格外深。
“那里不可以碰。”
“哪里？”
南颜皱眉，她没乱碰啊，就是在给牠刷尾巴而已。
顾奕见南颜满头雾水，握住她的手，牵引至人蛇交界线下方的鳞片。
“这里，你摸了这儿，就代表向我求欢。”
南颜感觉到鳞片有往两边裂开的迹象，赶紧把手缩回去，却因为腰被缠着，一时无法从浴缸里逃出去。
“你先放开我。”
顾奕非但没有将尾巴放开，反而越缠越紧，大手按上了南颜的背，将她压向自己。
“我想感染你。”
微哑的气泡音，性感得要命。
南颜疯狂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你忘记了，我大姨妈来……”
“我没有在你身上闻到血腥味。”
顾奕打断南颜的话，一口咬住她的脖颈。
牠惦记着现在还没到最绝妙的时机，咬下去之前收起了尖锐的牙齿。
鳞片间的缝隙越来越大。
南颜来不及再考虑，赶紧问团子要能立刻来大姨妈的药。
【好嘞】
团子应声过后，圆滚滚的药珠子凭空出现在南颜嘴里。
她刚咽下去，就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了变化。
血液慢慢染红浴缸里的水。
顾奕灵敏的鼻子闻到铁锈味，身体僵住。
他放开湿漉漉的南颜，向来笑盈盈的脸上首次出现不悦。
南颜逃过一劫，咧咧嘴，“看吧，我没有骗你。”
顾奕看到南颜神色中的放松，心里异常不爽，继续将人困住，唇角勾起笑的弧度。
“并非不行，流点血而已，又不是屏蔽了你的知觉。”
“你说的是什么狗话？”
南颜不可置信的瞪着顾奕，听听，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吗？
顾奕冷幽默了一番，“准确来说，是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