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对沐庭奕突然的松口颇为意外，短暂思虑片刻，决定顺水推舟。
“到医院那边接我吧，我还有点东西没拿。”
“可以。”
沐庭奕答应了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掐断通话后考虑把南颜安顿在哪里合适。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对南颜如何，做这些单纯是为了探究原身喜欢她的原因。
就算南颜到了约定的时间还不起钱，他也出以身相抵，这张脸确实不错，因为不是叶景，所以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所谓是吗，其中也包括我？”
这话实在刺耳。
南颜觉得沐庭奕可能误会了什么，眨巴两下眼睛，弱弱道：
“我说的以身相抵是给你当佣人，不是陪睡的那种，虽然我现在地位一落千丈，有些底线还是会坚守住的。”
霎时间，大厅里安静到极点。
沐庭奕手上不自觉用力，把南颜的脸都捏疼了。
当佣人……
“我才是债主，你凭什么以为自己有选择的余地？”
南颜闻到沐庭奕身上有浅浅的酒气，尝试了下，没能把他的手指掰开，皱着眉头开口。
“你要是醉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咱们明天再商议也行。”
反正都能接近沐庭奕，其实无论是当佣人还是情人，对南颜来说都无所谓。
但从沐庭奕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如果真的成了后者，他一定会对她极尽羞辱，所以佣人反倒更自在些。
而且还有五险一金呢。
“我没醉。”
沐庭奕冷眉冷眼，他了解南颜的性子，才不信什么坚守底线的鬼话，轻易联想到她是想为叶景守身如玉。
异常憋屈的沐庭奕，决定也让南颜不痛快。
“沐家不缺你一个佣人，而你现在也就只有这副身体在我眼里还有价值，所以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反正那蠢货只是要求“照顾好她”，能在物质上保证好吃好喝就已经足够，可别指望他还要成为心理医生负责给南颜排忧解难。
南颜眼睫往下垂了垂，琉璃般清澈的瞳孔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打算的，让我背上债务，然后借机逼我给你当情妇，好报复我在三年前退婚的事情。”
沐庭奕眯了眯眼膜，而后勾起恶劣笑容，“是又如何？”
南颜只平静的点点头，如释重负浅笑，“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的话，我愿意。”
“惺惺作态。”
沐庭奕冷笑，松开南颜被掐出红印子的脸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大步往楼上走。
南颜踉踉跄跄跟在后面，抿着唇一声不吭。
行吧，就依着沐庭奕先走走虐恋剧本，看这样能让他的黑化值降多少。
进入卧室后，沐庭奕几乎是摔上的门。
南颜已经做好了会被粗暴对待的心理准备，却见沐庭奕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解着袖扣走向两旁悬挂香槟色帷幔的欧式大床。
他坐在床尾，看着她的眼神是一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的轻佻打量。
“过来。”
“哦。”
南颜不紧不慢上前，停在男人双腿之间。
沐庭奕见南颜一动不动，言语讥诮，“傻愣着干什么，等我伺候你吗？”
“没有，只是你以前都比较喜欢主动。”
南颜温柔笑，不再让沐庭奕催促，抬手，一粒粒解开他衬衫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