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公主噘噘嘴，拉住萧奕的衣袖。
“皇兄，你还是收回成命换旁人去嘉和关吧，你看他，还没上战场呢，就满脑子娶公主，如此心术不正，就算去了前线也是给咱们大钰国丢脸。”
萧奕看出宝珠公主的担忧，故意逗她，笑道：“尚山才能毋庸置疑，他若真能立下不世之功，朕允了他这个念想也无妨。”
“皇兄！你明明知道……我不要理你了！”
宝珠公主看萧奕胳膊肘往外拐，放开他的衣袖，把脸扭向一旁生闷气。
南尚山贱嗖嗖道：“殿下急什么，卑职又没说心属之人是你，云英未嫁公主甚多，卑职自然要求娶温柔体贴的，也好鸾凤和鸣、白头偕老，至于殿下嘛……啧。”
宝珠公主胸膛起伏了两下，顾不得南尚川还在场，把南尚山揪出去拳打脚踢了一顿。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外面传进来，惹得几人失笑连连，就连宫女们也忍不住偷笑，心叹只有两人能让对方吃瘪。
既是为南尚山饯行，南颜自然也是来了的，几人都喝了不少酒，散场时能看出眼眸微醺。
萧奕让人去凤宁宫传话说南颜在宝珠公主这边留宿，实则将她拽上龙辇带去了那处二人近日常待的宫殿。
郦乐宫已空置许久，正方便二人偷欢。
错落的脚步声在空旷大殿响起，原本冷寂的夜晚显得火热忙碌起来。
南颜没骨头一样倚在萧奕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眸子媚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皇上这般急，难不成方才在公主那里就想着此事呢？”
萧奕一声不吭，轻车熟路将南颜的衣裳扯得松散，将她翻过个面背对自己，压上去自行取乐。
南颜老老实实趴在床沿任由萧奕折腾，看他落在自己身前的影子，语气幽幽。
“皇上既然嫌弃臣妾，不如去找干净的官女子宠幸，何必违逆心意触碰臣妾污秽之躯，却又不肯跨越雷池，总也尝不到极乐趣味。”
“闭嘴。”
萧奕冷言冷语吐出这两个字，把南颜的脸按进柔软被子里，省得她再让人心烦。
哪怕只是个宫女，碰了也要珍惜重视。
至于南颜。
她不配被人用心对待。
……
虽然萧奕面对南颜时总是喜怒无常，好在他在折腾南颜的过程中发泄了不少怨气，黑化值在逐点下降，几个月终于突破三位数大关来到九十九。
彼时已是初冬。
南颜也不是一直居住在皇宫，偶尔也会回去侯府，但每次过不了十天半月，就又被接进皇宫。
赫朗源已经到了入学的年纪，南颜不方便再带他入宫，就由茂昌侯领在身边亲自教养，惹得府里的小辈们无比羡慕。
在一次相会中，南颜告诉了南尚川那枚扇坠是宝珠公主做的，并且还拿出了那枚她亲手做的扇坠，表明真的是因为太过相似才会拿错。
宝珠公主嘴上让南颜别在意，实际眼巴巴瞧着南尚川，期待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南尚川接过南颜手里的扇坠，笑笑。
“公主之物，微臣理应奉还，只是微臣将之佩戴良久，无法恢复如新，公主若不介意，便将它赐给微臣吧。”
宝珠公主看南尚川收下，眉开眼笑，“你既然喜欢，留下便是，反正宫里多的是玉石，你若是想要，我再给你几个也无妨。”
“多谢公主厚爱，一个便足矣。”
南尚川浅笑谢恩，他看到宝珠公主满足的笑靥，眸底划过极浅极浅的幽光，而后彻底沉寂下去，一如平日里的无底深潭。
萧奕视线落到南尚川掌心里的扇坠上，没说什么，平静收回目光，却忽然感觉到手里被塞进来一个质地坚硬的东西。
他侧过眼眸，只见南颜正凝神倾听宝珠公主说话，完全看不出她在桌下的小动作。
萧奕摩挲着玉佩上残留的体温，知道南颜是在讨好自己，不屑的扯扯唇角，把它装进袖袋。
萧奕的黑化值已经在九十九点停留很久了，南颜看他拿了自己的东西却不降黑化值，难免在心里念叨几句狗男人。
临近年关，赫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茂昌侯半年前战死沙场的大儿子竟然好生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