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朦胧的一片。
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光，没有黑暗，没有空气，没有时间，没有概念——
除了他，只剩下混沌。
甚至，没有任何可以标识的地方。
哪里的一样。
最后，尘凡都忍不住在怀疑，到底是他自己在动，还是混沌在动。
到底是他真的能动了，还是这片混沌给他带来了错觉。
终于，尘凡发现混沌之中多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孤寂！
无穷无尽的孤寂。
现在，他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传说之中的盘古，情愿身死也要开天演万物了。
“对了，开天！”
“差点忘了——”
尘凡突然有些骇然。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混沌之中待了太久了，都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
这很可怕！
明明好像自己才进来没有多久啊。
怎么会潜意识里就要差点忘记了一切呢。
“开天！”
“突破！”
……
尘凡喃喃着，手里的金乌之刃具现成了开天刀的形态。
“斩！”
尘凡低吼，一刀麾下，却感觉到了莫大的阻拦。
一刀划过，尘凡眉头微微一皱。
因为，他只是开辟出了十米长的口子而已。
“怎么可能？”
“我有这么弱吗？”
尘凡喃喃着。
“斩！！”
尘凡不信邪，又奋力斩出了一刀。
这次，前方被斩出了一百米。
“同样的力量，同样的速度，同样是奋力一击。”
“效果却完全不一样。”
望着再次愈合的裂缝，尘凡陷入了沉思。
“我明白了！”
“信念！”
“或者说是意志。”
“信念和意志越强，我的力量将越强！”
尘凡终于回过神。
这一刻，他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如同是一把出窍的神兵。
“轰！”
又是一刀下去。
这次，光芒万丈。
尘凡足足斩下了万丈的裂缝。
“轰！！”
“轰！！”
……
尘凡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下去之后，他的气势都发生着蜕变。
整个混沌之中，到处都是他斩下的光影。
可是，光影消失之后，混沌就愈合了。
对此，尘凡不喜不悲。
一刀接着一刀，如同是不知道疲倦的机器。
终于，尘凡停下了挥刀，闭上了双眸，在混沌之中静思着。
“此斩为开天！”
“若有需要，我甘愿演化天地——”
尘凡再次睁开了双眸，无比的平静。
这一刻的他，没有任何的杂念。
这一刀下去，他可以舍弃一切。
这一刀下去，他将无敌，天地不可阻！
“嗡——”
光刃再现。
这次，划破了无尽的混沌。
“咔嚓——”
整个混沌，被划成了两半，随后开始支离破碎，最后化成了一道光，遁入了尘凡的眉心。
“轰！！”
混沌消失了，天地的屏障消失了。
整个净土世界，一片清明。
浩浩圣光，普照在尘凡的身上，比以往更加圣洁，比以往更加炽盛，比以往更加灼热，比以往，更加真实。
“突破了！！”
尘凡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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